沈天香腦袋宕機。
昨晚的記憶慢了一步在她腦海裏回溯。
中迷香、被追、督主如天神降臨……
她抱著督主哭、求情、睡著……
沈天香：“……嘶——”
她她她……昨晚都幹了啥呀！
她下意識看了自己一眼，發現自己幹幹淨淨，還香香的！
穿著的衣服明顯是沈蘭野同款襲衣！
這說明什麼！
說明、說明昨晚她和督主！……
沈天香猛地抬頭，沈蘭野“嘶”了一聲，捂著下巴，惡狠狠地掐她的屁股，“沈、天、香！”
沈天香害怕得一隻手縮進被子裏去，抓他有力的手臂，臉色發紅。
“督督主……屁股疼……”
她早起，說話的聲音含著水一樣軟，撒嬌的時候就更軟，帶著鉤子一樣。
沈蘭野瞥了她一眼，手下力度輕了點，卻拍了拍，饒有興味道：“再鬧，還能更疼。”
他半垂眸子，圈著她，姿態懶怠，又滿是侵略性。好似篤定她跑不出他手掌心那般，垂著眼看她作妖。
沈天香於是就爬起來，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怎麼？”
“督主……咱、咱們昨晚……”
“嗯？”沈蘭野挑眉，“昨晚娘娘主動委身，著實主動，奴才隻好照單全收了。”
她投懷送抱，也算得上是主動委身吧。
畢竟……
她都肯對她不屑一顧的閹狗投懷送抱了，的確算是委屈了她。
沈蘭野冷冷想著。
他撐著下巴看著沈天香，隻見沈天香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吸了吸鼻子，爬過來拉著他的手。
輕輕地放在了她平坦的肚子上。
那裏他看見過，除了幾道擦傷，就是玉骨天香，擔得起沈天香的名號。
她纖細蔥指握著他，沈蘭野手心都發燙。
“督主，你摸摸看。”
“餓了？”
“不是不是，哎呀……”沈天香紅著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咱們都、都那樣了……你摸摸看，有沒有小寶寶？”
那一瞬間。
沈蘭野幾乎遍起無名火，他咬著後槽牙。
“娘娘！——”
沈天香睜著一雙幹淨的眼睛，很認真地看著他。
“真的嘛，督主摸摸看，萬一有了呢？”
他手心裏都在發汗，被她更用力地按在小肚子上。
沈蘭野驟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沈天香黑發散落，眸色驚慌，小鹿一般。
“督、督主……不可、不可白日宣淫……”她臉頰都透著粉。
沈蘭野單手將她雙手束縛在頭頂，狠聲逼問：“誰教給娘娘這些的，嗯？”
他另一隻手危險地在她脖頸胸前徘徊，手背上都是青筋。
“可有人曾這樣對娘娘？”
沈天香縮了縮，覺得有些癢，老老實實道：“沒有呀，進宮前……教養嬤嬤給看了冊子，嗯……那種冊子……”
她紅著臉，耳垂都幾乎滴血。
“沒有誰對我這樣做過呢，隻有督主呀……”
“督主昨晚肯定沒有憐惜我，我現在兩邊屁股都疼呢。”
她譴責地看著沈蘭野，沈蘭野呼吸重之又重。
驀然垂首咬在她頸側。
沈天香血液逆流，嚇了一跳，“督主！”
沈蘭野按著她，直到口中嚐到她絲絲縷縷的甜血味道，才肯住嘴。
他薄唇染了血跡，舌尖伸出，一點點當著沈天香的麵舔舐幹淨。
沈天香目瞪口呆。
督主……督主還喜歡舔血啊……
這這這……她以後小命還能保住不？
沈天香很懷疑。
沈蘭野一字一頓道：“娘娘說得對，娘娘昨晚與奴才苟合，與我這個閹人，沒了根的東西，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