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條襲褲。
哦，對哦。
的確是還有單獨襲褲的。
沈天香驀然鬆了口氣，她其實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不完整的軀體呢。
倒也不是害怕，主要是好奇，害怕也是怕自己反應不得當，到時候被督主直接劈了。
那多嚇人啊。
沈蘭野看著她表情變化，輕笑了一聲，目光卻幽深。
“怎麼了？娘娘這是怕看見奴才殘破的身子了？嫌棄奴才不是完身了？”
沈天香斷然否決，“啊不不不！當然不是！我就是……不好意思看嘛，這多羞人呀！”
“嗬。”
沈天香怕了他了，趕緊給他把衣裳穿好。
最後一層就是飛魚服。
就是最後綰發這一步，沈天香也不太會。
“我尋常在家時，都是阿娘給束發的，阿娘若是不來，我就學兄長紮發，也不必有什麼繁雜步驟的。”
尋常男子紮發，和位高權重的督主大人，自然是不同的。
沈蘭野倒沒有說什麼，他迅速給自己綰了發，官帽戴上。
又是威風凜凜的東廠提督。
沈天香不吝誇讚，“不愧是督主，這身隻有您穿才最好看，最威風呢！”
她誇人也是真心實意，叫人看不出真假來。
沈蘭野很受用，垂眸看了她一眼。
沈天香：“怎麼了督主？還有什麼事要我做嗎？”
沈蘭野嘴角一落，指了指臉頰。
沈天香竟然真的福至心靈，看懂了。
她自己撲上去對美人吧唧吧唧親親，和美人主動要求親親。
嗯……感覺上就很不一樣。
她有點放不開，紅著臉墊腳，“督主您蹲一點點……”
她隻到督主胸膛呢。
話說回來，督主在宦官裏，也的確是身量很高的那種了。
沈蘭野微微躬身，沈天香快速地親上去。
沈蘭野卻在即將親上的一瞬間，側了側臉。
親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唇上。
沈天香：“！”
媽媽咪呀！
督主會不會撕了她！？
她臉紅心跳，捂著嘴唇，傻兮兮地看著他。
沈蘭野卻抿了抿唇，而後笑得如同雲開雨霽，渾身冷氣都消散不少。
“多謝娘娘抬愛。”
趙公公在外頭稟報早膳送來了，沈蘭野才站直了身子，“送進來。”
並隨手從衣櫃裏拿了外衣，罩在沈天香肩膀上，遮了個嚴嚴實實。
趙公公低著頭把早膳送到了桌上，還是按照督主吩咐，準備的清淡菜色。
“督主，陛下那邊遣人來催了……”
沈蘭野冷淡地嗯了一聲，“看顧好娘娘，趙公公，你這條爛命，娘娘可是救了兩回呢。”
他冷淡語氣落下，趙公公狠狠打了個冷顫。
督主心裏什麼都知道……
他謹小慎微，低頭堅定道：“是！奴才豁出這條賤命不要，也要護好娘娘！”
沈蘭野這才頷首，越過他們獨自走入風雪中。
沈天香披著他的外衣追到門口，“沈蘭野！”
沈蘭野腳步一頓。
“你早些回來。”
雪花飄飄搖搖落在他肩頭。
以往這風雪甚篤，落在身上都是冷的。
冷得刺骨。
可他今日竟覺得冰雪都是花兒的模樣，空氣也都是靜的，蕭索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