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堂在沈天香那裏坐了會兒,就回了對門攝政王府。

攝政王和袁玲韻看著兒子回來,喜氣洋洋。

“你和天香,如何了?”

俞北堂咳了咳,臉頰緋紅:“別問了,有什麼好問的?”

袁玲韻卻知道,妥了!

歡歡喜喜地就籌備起了婚事。

俞北堂還是把沈天香現在的情況給說了:“她如今已經單獨建府,婚嫁之事隻能看她的意願。”

袁玲韻點頭:“自然該是這樣!往後天香願意去哪裏住都可以!左右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她又不是嫁人分家,若是願意隨你入籍,繼續保持官籍也行,若不願意,想要保持白身,我也都尊重她的意思!做生意什麼的,咱家鋪子產業有的是!”

袁玲韻很豪氣。

攝政王說不出什麼漂亮話來,就跟著袁玲韻道:“對!對!你娘說得對!”

“有空,請她回來吃飯!咱們攝政王府可要多多幫襯她才行!”

“我回頭……問問天香的意思。”俞北堂道。

卻說沈氏和離之後,帶著嫁妝等單獨立府。

她心知肚明沈國色在沈天香手上,卻也知道那惡魔不會把女兒還給她。

沈氏也學聰明了,作妖是不敢,她一猜就知道,若是她不老實,受苦的隻會是自己女兒。

因此,沈氏隻好捏著鼻子,有空就巴結巴結沈天香。

或者是送一些銀子過去,沈天香心情好了,興許就會給沈國色吃好一點,頂多也就這樣了。

沈氏也沒有辦法,沈國色是入了奴籍的,又是自願給沈天香做奴婢的,她也沒辦法再把沈國色弄成官籍。

往後,她隻能這樣守著沈國色了。

當然,若是沈氏之後再嫁……那就說不準了。

沈知懷那邊有點慘,頹廢不到半月,就陸陸續續有不少鋪子的掌櫃拿著欠條找上門來。

說是沈府欠了他們攏共一千多兩銀子,全是修繕用的。

簽字畫押一應俱全。

沈知懷差點沒被氣死!

府中本來就沒有多少存錢了,他現在職位太低,俸祿不高。

地位又急轉直下,根本沒有人願意巴結送錢來,這一千多兩銀子給出去了,沈知懷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連修葺和養下人的錢眼看著都要拿不出來!

可是沒辦法,人家討債的可不會放過他一個小小的弼馬溫!

沈知懷隻能咬牙變賣了一些東西,把這銀子還上了。

下人該遣散的遣散,咬牙又把宅子給賣了,租了一個小地方,一個人窮哈哈地過著。

他也動過念頭,跑去沈天香府門前求過。

拿父親的身份壓她,隻不過沒說上兩句話,就被人捂著嘴巴,拖到胡同裏去敲暈了丟出去了。

沈知懷就知道,沈天香,是真的跟他離了心了,也恨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