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紀臨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一片驚駭。
古慈從玉墜中現身出來,走向紀臨,打量了他一眼,此刻的紀臨看上去,比之前多了一些朝氣,隱約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氣流的走向,“你有什麼感覺?”
紀臨仰著頭體味著身體上的變化,靜靜地,感覺到了有一絲一絲的氣流滲透皮膚,進入了體內,“好像有氣流流動的感覺……”
古慈點點頭,這就說明仙脈已經完全種下了,之後就需要紀臨本人後期吸收仙氣來修煉了,“很好,現在我教你一個仙術,然後你出去將那家夥給消滅掉。”
聞言,紀臨扭頭看了一眼盤踞在水簾上的生物,吐著猩紅色的信子在水簾上舔著,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底氣不足地說道:“好吧……”
隻見古慈悄然立起,繃直手臂發力一指,手心便出現了一柄半透明水流飛刀,肉眼看去,上麵還跳動著細小的水花,“現在出去吧。”說著就伸手去推紀臨,一雙手碰到紀臨雙肩的時候,紀臨的眼神瞬間變成了恐懼。
“啊喂!我還沒有修煉呢!”紀臨用恐怖的目光看著古慈將自己推了出去,最後還一把跌坐在地上,看著跟自己對望的那隻綠色的恐怖生物,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那隻綠色生物眼中紅光一閃,綠色的向後腦袋一轉,就盯在了紀臨身上,眼裏煥發著貪婪興奮的目光,嘴角拉著長長的口水,“嘰嘰”一聲,蹬著水簾朝紀臨飛撲過去。
紀臨一個翻身,急忙逃開,朝著冰麵上跑去,那隻綠色生物卻像是滑雪一般,激起著一道一道白色的雪花,緊緊地追著紀臨。
就在剛才,古慈終於想起來這種能夠靠聲音感知距離的生物,原來是冰鳴,而且眼前這一隻還是幼年期的。
於是,她安心地坐在洞口,抱著膝蓋優雅地看著這一人一獸的大戰。紀臨被這隻冰鳴追得從古慈的左邊跑過去,然後又從左邊跑到了右邊,如此循環著,每跑一次還不忘朝古慈這邊大喊著。
期間,紀臨試了好幾次古慈教給他的仙術,但是都無果,最後在幾乎精疲力竭的時候,他衝著洞口大聲喊道:“小慈老師,你教的是什麼仙術!一點都不靈!”
古慈看著奔跑的紀臨,搖了搖頭,然後大聲說了句:“氣沉丹田,然後將你丹田裏麵那股氣控製到手中,你就成功了。”
紀臨又從古慈的左邊跑來,臉上掛著驚恐萬狀的表情,臉蛋扭曲得異常古怪大叫著:“丹田!丹田在哪裏啊?”
“在你小腹。”她走出洞穴,望著這片蒼白的天地,不禁吃了一驚,昨天那些一兩米高的冰錐此刻已經消失不見,而她身後這座高大的冰山,也已經被磨掉了一半。
就連昨天的那些蒼雪幽冥獸,都被蠶食得一幹二淨,地麵上僅剩下一堆白骨。
此刻眼前的冰麵上,目光所及,空無一物,空曠到整整幾千米的空地上隻剩下一隻冰鳴追著一個少年在滿地跑。
一直到紀臨在古慈眼前左右晃動了十來圈後,形式終於產生了逆轉。
冰麵上響起爪子劃著冰麵的尖銳之聲,仔細一看,原來是追著紀臨的冰鳴在急速停住身體時爪子抓在冰麵上的聲音,之後它一臉驚駭地往回逃跑著。
在經過古慈的時候,她看到那隻冰鳴的身上,紮滿了半透明的水製小飛刀,傷口處正汩汩冒著白色的液體,白色液體在冰冷的空氣間裏,冒著森森的冷氣。
身後的紀臨正一臉興奮地舉著雙手,一手捏著一把飛刀,張牙舞爪,舞動著手臂地追著冰鳴跑,並朝著古慈這邊發出了耀眼的目光。
一刻鍾之後,他喜氣洋洋地跑到洞口,開心的跟古慈炫耀道:“小慈老師,看到了嗎?我成功了!”
他一張小臉洋溢著太陽般的光芒,看著這張如此陽光的臉蛋,古慈感覺有些難受,“一隻等級最低的生物,你竟然用掉了半個小時,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宛如受了表揚一般,紀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其實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
“我這不是在誇你!”
接下來,紀臨用了一天來鞏固仙術,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學會了第一道仙術的紀臨勤勞得像一隻辛勤的蜜蜂一樣,跟在古慈屁股後麵兩邊跑,在她耳邊述說著甜言蜜語,希望古慈能夠再教他一些仙術。
一直持續了三天之後,古慈終於被煩的忍不住了,除了遇到一些生物紀臨打不過,以及要出來洗澡之外,她幾乎都躲在玉墜裏麵。
好學心切的紀臨不罷休,有好幾次在一次古慈洗澡的時候,竟然跑去偷看她洗澡,偷看了她的上半身,偷看了還不止,他還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麵前跟她求學起來。
於是,古慈在每次洗澡之前,都會施展一個水囚術,將紀臨鎖在裏麵,並放兩條冰山鱈魚在裏麵,讓他們撕咬一陣。
在這之後,情況發生了另外一種轉變,紀臨每天晚上都會抱著玉墜哭天喊地的抱怨著。又一天,古慈實在忍不住了,飛身出來踹了他一腳,一臉無奈地看著他說:“要是你能夠在一次飛出十把飛刀,我就教你第二種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