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瑾朝廖清晨微微頷首,接著跟在護士後麵,一起走進到了急診室。
“清晨~”
躺在綠色病床上吊著一瓶點滴的肖海半睜開眼睛,喑啞著幹燥的嗓子朝廖清晨喊了一聲。
“肖海哥,你打完那個什麼酮的針,現在有好點了嗎?”
廖清晨走近一步到病床前,俯下身子柔聲地向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肖海問道。
“嗯,我感覺好多了,至少胃裏沒剛才那麼難受了~”
微笑著說完,肖海又不經意地掃視了一眼,正冷著張臉站在廖清晨背後的男人。
這時,他才真正地看清了男人的樣貌,隻見他身姿挺拔,俊朗的五官生得連他作為一個男人看了都有些心動,看整體的樣子,他應該還不足三十歲。
非但如此,從他全身的穿著打扮來看,竟還給人一種十分成熟穩重,不失矜貴的感覺。
這也難怪,他一直暗戀的女人廖清晨會喜歡上他。
“那就好~”
廖清晨感到寬慰似地咧了咧嘴。
肖海也跟著笑了笑,接著眯起眼睛看了下白牆上掛著的圓鍾,發現已經快10點了。
這麼晚了,對於廖清晨和她的男朋友都在醫院陪護他這件事,他終究還是感到有些難為情。
恍惚間,他又回想起今天下班後接到的那通遠在他鄉的母親打來的電話,電話裏母親告訴他父親在體檢時被診斷出患上了尿毒症的事。
自此,他便知道,作為父母老來得子的他,必須得在這個父母急需他的時候趕回去,以盡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
而對於廖清晨,他自然也是萬分不舍的,隻是,現在他並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不回到遠在千裏之外的家鄉,那麼父親的病便沒人照看。
母親已經上了年紀,身體本就不好,現在他們二老唯一的指望便是他這個兒子。
在現實的束縛下,他也不得不選擇放棄對廖清晨的感情,以及在這裏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工作...
今晚,他抱著兩瓶酒,在602房門口忐忑不安地等廖清晨回來,心裏想得就是在走之前把自己這三年來對她私藏的感情給說出來。
可是,當他一邊喝酒一邊刷著朋友圈,無意中刷到廖清晨發的那句:“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的文案時,他就隱隱約約感到廖清晨好像是有種正在談戀愛的感覺。
思及此,他便仰頭猛灌下了一瓶烈酒到肚中,本是用來壯膽的酒,沒想到卻成了消愁的良藥。
“清晨,你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快和你男朋友回家去吧,別在這了,明天你們都還要上班的...還有,我也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肖海緩緩閉上眼睛,故作打發二人道。
他不想見到他曾暗戀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樣子。
廖清晨側眸瞅了立瑾一眼,接著淡淡地開口說:“那好吧,肖海哥,我和立瑾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
肖海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一個字,其實此刻,他的內心正猶如被萬隻蟲蟻啃噬著一般。
親情和愛情,自古便叫人煩惱。
醫院門外。
廖清晨伸手攔了輛黃色出租車。
“你好,美女,請問你們要去哪裏?”
一名看上去有些年紀的中年婦女轉過身朝坐在後座的廖清晨問道。
本來這名中年女司機是想問坐在右後側的帥哥的,但是當她回眸看到男人一臉冷如寒冰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問正後方坐著得看上去長相乖巧的美女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