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身材修長,黑色短發,膚色白皙,側臉很漂亮,輪廓精致,鼻子英挺,下顎性感。初步鑒定,帥哥一個。
我的目光毫無顧忌地從那人臉上落到身上,當看到他穿的那件藍白色格子襯衫時,我的小腹疼得更厲害了。
眼前晃過一道身影,藍白色的格子襯衫,陽光下的溫柔淺笑……然後溫柔親吻莫蓓蓓的林楓。
又來了又來了!想象力太好就是折騰人的神經。
這男生穿什麼不好,非穿一件跟林楓的一樣的衣服。
人們說,穿著體現一個人的品味,看來這男生一定也跟林楓一個德性。
“學長,你飲料扔錯方向了,你……把人家砸出血了!”女高音訕訕地指著我,咧著嘴朝側對著我的清俊男生說道。
男生轉過身來看著我,眸子深邃,冷意懾人,他將我從上望到下,一臉的淡定從容,目光最後落在我黏血的腿上,唇角一勾,嘲諷地笑:“喂!你‘大姨媽’來了!”
此話一出,女高音當場怔住。
那男生嗓音不高,卻足以讓方圓十米之內的人都聽清。整個林蔭道寬不到十米,附近所有人都望向了我。
我“哦”了一聲,當場放倒手中的拉杆箱,蹲下身子,麻利地打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上麵的內衣內褲睡衣撥到一邊,從箱底拿了一條浴巾出來,在自己腰上裹了一圈。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淡定得讓所有人震驚。
我一向沒皮沒臉,隻做最直接的事。
我曾在整個小區住戶的圍觀下,被無數曾經的親人噴著口水叫“野種”,最終丟下長長一句“謝謝你們當了這麼久的野種她爸她媽她叔她伯她爺……”後震懾全場,揚長而去。
相比之下,現在這事實在是微不足道。
周圍一片欷歔,我瞥了一眼身旁目光冷淡的男生,從容地朝女高音走了過去。
“我是你們係的新生,來報到,不認識路,有人帶路嗎?”我滿臉真摯地問道。
女高音的臉很僵硬,抽搐了幾下後,朝我僵笑道:“有。不過你先等等,另外幾個誌願者都帶人走了還沒回來,我這又有個新生身體不舒服,你等他們來了再走吧!”
女高音說著,指了指身旁臉色慘白的莫蓓蓓。
莫蓓蓓看著我,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用大眼睛瞪著我,眼裏全是震驚。
說實話,之前我看到她的那一秒,比現在的她還震驚——我們是不是太有緣分了,同桌三年,現在又念一個學校一個係。
我們前世到底回眸了多少次,恐怕是脖子都扭斷了才這麼有緣吧?
從震驚到驚悚再到激動,結果“大姨媽”都提前了。
“艾……艾葉!”莫蓓蓓難以置信地叫我。
我看著她,笑得比見了親人還燦爛:“喲!同學,我們認識?”
莫蓓蓓的臉當場僵住了,驚恐地望著我。
“你……不記得我?怎麼可能!”
“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莫蓓蓓嗎?唉,你也知道,我腦袋被人打過,現在不太好使!”我話中有話地拉著莫蓓蓓的手驚叫道。
莫蓓蓓看著我,神色慌亂,一把甩開我的手,躲進了她媽的懷裏,不再看我。
這是什麼狀況?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現在假裝懊悔嗎?
不,不需要。
這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命運。
我艾葉天生就是悲劇命。
除了我的出生,我不能控製外,認錯爸,愛錯人,交錯朋友,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命運啊,真是個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