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被她這一吼，先是一愣而後一個巴掌扇在許桑臉上，許桑嘴裏未吃完的飯也被扇出了許多。
“你，奶，奶的，是給你臉了？”李序隔著小飯桌掐住許桑的脖子，許桑臉憋的通紅，吃力的搖了搖頭，手拚命掙紮著，就在要窒息過去的最後一秒，李序放開了手。
許桑將口裏的飯全部吐出來，才大口大口喘氣，許桑捂著脖子哽咽著，嘴裏一直喊著爸爸媽媽。
“許桑你別逼老子！”李序指著許桑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許桑跪坐在地上，反複念叨著，她沒想到李序會突然變成這樣，她以為她可以拿捏住李序，原來都是她想錯了，她現在隻想活著……
“起來。”李序重新坐回凳子上。
許桑從地上緩緩站起，穿著單薄的衣服，剛剛被李序嚇到一隻腳的鞋子飛到了一邊，現在冷的直發抖。
李序看著發抖的她，卻沒有想去管她的想法，自顧自地開口道：“許桑，我對你已經夠好了，我希望你能見好就收。”許桑害怕的點了點頭，眼淚卻還在不停的掉。
“把眼淚擦了，過來吃飯。”李序發話。
許桑顫抖著手將臉上的淚痕擦幹淨，將嚇掉的鞋子穿好，坐到桌前小口扒飯。
夜晚，李序再次將腳鏈扣在許桑的腳踝上，擁著她入眠。
還有幾天就是春節，工地老板給他們放了假，李序這幾天去了城裏買了些年貨，還給許桑買了套衣裳。
白色的寬鬆棉服，黑色的褲子，穿在許桑的身上像極了海報上的模特，青春的模樣讓人不難悸動。
許桑披散著頭發搭在肩上，坐在床上看著在處理食材的李序，腳踝上的鐵鏈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門外的太陽看起來很好，許桑被李序抓回來後就一直待在屋子裏沒有出去過，看到這麼好的太陽她想出去曬曬。
“李序，我可以出來曬曬太陽嗎？”許桑望著李序。
李序抬頭看了看天，衝了衝手起身進門給許桑的腳踝開鎖。
許桑從屋子裏拿了張凳子，坐在門口享受著久違的陽光，許桑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李序，你今年多大？”
許桑撐著下巴望向李序，長發偏向一邊遮住了一半臉的陽光。
“24。”李序沒抬頭回答。
“哦哦，屬啥的？”許桑認真的望著他。
“記不得了。”李序睨了她一眼道。
“好吧。”許桑撇了撇嘴，開始發呆放空起來。
李序想到上次，有些試探的問道：“你最近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啊。”許桑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李序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低著頭洗菜。
“李序，我玩鞭炮了。”許桑突然說道。
“等過年吧。”李序抬頭看著她。
“好呀。”許桑沒看李序抬頭笑了笑。
許桑在暖和的陽光裏睡著，她看到小時候爸爸媽媽抱著她在老家玩煙花和鞭炮。爸爸拿著火機點燃煙花，媽媽抱著許桑站在一邊捂著耳朵笑嘻嘻的開著煙花，在夜空中炸開，點亮了她和爸爸媽媽的臉龐。
一滴淚無聲滑落，許桑也醒了看著工地的一切，內心的失落難以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