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的死……
六年前的約定，因為他的死畫上了句號，對寧天辰而言同樣是一種遺憾。
“你很年輕。”獨臂人看過來。
寧天辰莞爾一笑，“心已經老了，經曆了太多，見到的太多。”
“她畢竟是顧家的人，這算是我為她唯一能做的事，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實際上，獨臂人同樣吃不準寧天辰的身份。
笑臉浮屠的出現，隻能讓他隱約的猜測，和趙尋一樣，心裏篤定寧天辰是神魂殿九大戰神之一。
“換做你，會罷手嗎？”
寧天辰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海城四家，方家已毀。
可顧家，他也不會手軟，不會留下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俗話說得好，斬草就要除根。
他不會相信顧少棠逃過這一劫，就會變得很安分，一旦有了機會，那將是致命的。
反正做都做了，那就做到底。
回京城之前，南方必須拿下。
顧家，也必須瓦解。
“不會！”
獨臂人搖了搖頭。
“我很同情你，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原則，今夜我們注定會交手。”
寧天辰倒上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獨臂人，“喝一杯吧。”
“好！”
獨臂人很爽快的接過，沒有任何猶豫。
可這一幕看在顧少棠眼裏就不一樣了，心裏更加急切。
他看不懂，他擔心獨臂人放水。
“先生……”
“你給我閉嘴。”
挨了一聲嗬斥，顧少棠不敢說話了。
青鋒，和尚，包括小屁孩，忍不住交替了一個眼神。
顧少棠不懂，他們能懂。
這杯酒，是送行之酒。
哪怕是對手，也值得尊重。
比起剛才那些不可一世的武道高手，獨臂人給人的感覺更好。
如果不是敵人，也許還真能成為朋友。
隻是可惜，敵對就是敵對。
“幹杯！”
獨臂人揚了揚，一飲而盡，然後笑了。
“今夜，不知道是你送我，還是我送你，神魂殿這些年太強了。”
寧天辰聳聳肩，也幹掉了杯中的酒，“誰知道呢。”
“其實我很好奇，神魂殿……”
沒等獨臂人說完，寧天辰就搶過了話，“你是想問，神魂殿為什麼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裏稱霸暗界，連眾神殿也選擇了避讓。”
“能說嗎？”獨臂人笑道。
這不僅僅是他心中的疑問，也是整個暗界心中的疑惑。
神魂殿的前身和現在相比，有著天差地別。
雖說曾經有幾個強者坐鎮，整體實力在暗界頂多算二流勢力。
可就用了幾年時間，瀕臨毀滅的組織破繭重生，一躍成為了暗界最頂尖的勢力之一。
如今的神魂殿，除了那位神秘的王座，還有九大戰神，下邊有多少人，一直是個謎。
趙尋也看向了寧天辰，他心中有著同樣的疑問。
“放心，我會厚葬你，你有這個資格。”
等了很久，寧天辰卻說出這樣一句。
“你很有自信。”
獨臂人大笑起來，“不過，我喜歡你的自信，你看，我少了一隻手，是一個老家夥砍掉的。”
“我知道，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想要報斷臂之仇，找我即可。”
說著，寧天辰解開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