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帶著顧經年吃完飯後,單青灼便強拉著顧經年去找昨天打他的人討要說法。
為了節約時間,兩人打了車,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地方。
怪不得顧經年每天那麼晚才回來,這個距離坐地鐵恐怕要更久。
按照顧經年的指引,單青灼兩人來到了一處碼頭。
碼頭上整齊地擺放著數以萬計個集裝箱,工人們正往集裝箱裏裝著貨物,看貨物的體積,重量不輕。
“你每天就幹這個?”
顧經年點了點頭。
看著那些強壯的工人在搬貨時痛苦的表情,單青灼倒是有些佩服顧經年。
瘦小的身體卻能承受如此沉重的貨物,也真是難為他了。
兩人來到一處用彩鋼板搭建成的房子前,顧經年卻遲遲不敢進去。
“你怕什麼,我不信他大白天還敢那麼猖狂。這裏那麼多人看著呢!”
“你不怕?”
“不怕。”
見單青灼如此淡定,顧經年深吸一口氣,決然地走在前麵帶路。
其實單青灼心裏也慌,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大學生,才二十出頭。
隻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不然顧經年會更加膽怯,那討要說法的事肯定不了了之。
而且單青灼來之前已經做了兩手準備,他相信即使最後談不攏,兩人也不會怎麼樣。
不然他也不敢就這樣單槍匹馬地跑到人家地地盤。
進了門,便看到一個坐在老板椅上地光頭,正叼著煙埋頭玩著鬥地主。
聽到有人走了進來,眼睛也沒離開過電腦屏幕,不耐煩地說道:“誰啊!沒看到老子正在打牌嗎,坐那邊等著去。”
“就是他。”
顧經年雖然壯著膽子進來了,可看到光頭的那一刻,又害怕了。躲在單青灼身後,指著光頭小聲說道。
單青灼得知光頭就是負責人後,直接來到辦公桌前,開門見山道:“你好,我是來要回我朋友的工錢,希望你今天能把錢給出來。不然......”
“不然什麼?”
光頭森然地說道。
順子,要不起。
我炸,我炸。
王炸,要不起,要不起。
對三。
伴隨著輸了的音樂響起,光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嘴裏罵道:“真他媽蠢。”
把煙頭用力摁在快要溢出來的煙灰缸裏,眼神凶狠地看著單青灼。
單青灼並沒有被嚇到,而是眼睛直視光頭,半商量半威脅道:“我朋友在這裏幹了幾天活,也沒多少錢,你看著方便就給了算了。要不然,我肯定會采取其他手段。”
光頭點燃一根煙,後背靠在老板椅上,輕蔑地打量著兩人。
兩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威脅自己。
作為這裏的負責人,光頭一年靠著坑騙這些前來打工的大學生,都已經買房買車了。
大學生嘛,膽子小,打一頓後便不敢再找回來了。
就算偶爾會有那麼一兩個膽子大的找來,結果還是一樣。
再打一頓,然後丟出去。
光頭也不傻,隻坑騙那些沒有背景。但人總有走眼的時候,有一次碰到一個硬茬,竟然找來了當地的一個有實力的人物。
就在光頭以為要倒黴的時候,這家公司背後的人來了,三兩句話便把那個人給打發走了。
事後不但沒有怪罪自己,還給自己升了官,小日子那是越來越滋潤,膽子也是越來越大。
從單青灼兩人的打扮來看,明顯就是普通家的孩子,而且這個事還是那人指使自己幹的,不然就顧經年那點報酬,光頭都看不上眼。
想起那人透露給自己的背景,光頭那叫一個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