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找到的人，都是從側麵知道這件事的，沒有一個人跟這個所謂的歐陽鐵蘭正麵接觸過。其實奇怪的不止這一點，我調查的有點太順利了，你看當時在錦華市有那麼多的醫生和護士都用奇怪的理由向醫院辭職了，隻有這麼一家醫院，是整個倒閉，這不就是明擺著讓追查的人去追查這個醫院嗎？其實幕後的人，隻要也用一些奇怪的理由讓跟歐陽鐵蘭有過正麵接觸的人向醫院辭職，我要找到這個人恐怕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最起碼要幾個月之後，我才能查到歐陽鐵蘭的身上。”
“再者你看看前麵那些理由，其中有一些很明顯就是瞎扯的理由，看起來就像是某人在暗中安排分散注意力的，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把這家醫院弄的這麼明顯？當時我也懷疑過，但是抱著一絲希望，我就查了查，卻沒想到居然真有一個歐陽鐵蘭等著我呢，而且樣貌，身材，大概年齡，都讓我不能不相信這就是李素芳，而歐陽鐵蘭的死，讓這件事情進入了一個詭異的死胡同，讓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李素芳就是歐陽鐵蘭。”
楚寒撓了撓頭，說道“你的意思是，是幕後神秘人故意引導我們往這個方向去查？可是這是為什麼？難道歐陽鐵蘭真的算是誤入歧途嗎？幕後神秘人的運氣真的這麼好，能夠找到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而且對方還死了？死的時間也能夠說得過去？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運氣好，找到了這麼一個相似的人，想將我們引入歧途，但是不是太低估我們的智商了？這麼輕鬆就找到了李阿姨的真實身份，我們能不琢磨琢磨嗎？我們既然有能夠查到歐陽鐵蘭的能力，那也就代表我們有查其他因為奇怪理由離開的醫生和護士的能力，如果我們懷疑，再去查其他人的話，他的一番設計不就白費了嗎？”
秦霜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就是因為這個，才覺得困惑，如果我們相信李素芳就是歐陽鐵蘭，其中就有一個大問題了，幕後神秘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給我們指引？難道他早就猜到二十年之後，會有人調查李素芳嗎？如果我們不相信，認為這是對方的障眼法，那麼問題也很大，他的作法太明顯了，不符合他滴水不漏的作風。而且如果他早就有意識的認為將來會有人調查的話，那我們調查的範圍就要大的多了，不光是因為奇怪理由離開的醫生和護士，可能每一個年齡符合的醫生和護士，我們都要查，沒準對方早就已經想到了，我們會利用他滴水不漏的破綻，反過來利用我們的心理，將最危險的人，留在了最危險的地方。而我們一味的調查二十年前離開的人，那這輩子都查不到了。”
楚寒一手揉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後，說道“先不管那麼多了，兩條腿走吧，一方麵調查龍江省的其他醫生，一方麵調查一下當初歐陽鐵蘭的具體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哦，對了，那個會龍幫的老大說沒說歐陽鐵蘭是怎麼死的？”
“中毒，說是在二十二年前，歐陽鐵蘭死之前精神很不好，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當時也沒有人問，不久之後，他們會龍幫要從幫裏的弟子中，選出幾個成為老大的入室弟子，其中就有歐陽鐵蘭，結果就在那一天，歐陽鐵蘭服毒自盡了。”
“原因呢？”楚寒納悶的問道
“那個老大也不知道，不過他說很有可能是感情問題，是跟他的一個弟子有關，因為在歐陽鐵蘭在死之前，幹掉了他的一個弟子，然後才服毒自盡的。”
楚寒好笑的搖了搖頭，道“越來越亂了，這歐陽鐵蘭臨死之前，還當了一把殺人犯。中什麼毒知道嗎？”
“不知道，當時老大很生氣，就叫人把兩個人抬出去扔了，也沒送醫院，也沒給個墳地，連扔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秦霜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的情報來源是會龍幫的人嗎？”楚寒問道
秦霜點點頭，說道“嗯，是會龍幫的一個堂主，不過二十二年前的時候，他剛三歲，所以不知道這件事，他很得老一輩的信任，所以情報來源應該很可靠。”
“那就這樣，你讓那個人跟幫裏麵老一輩的人多問問，看看歐陽鐵蘭究竟是因為什麼要殺那個弟子，以歐陽鐵蘭的能力，能夠得到什麼樣的毒藥。”楚寒說道
“怎麼？你懷疑歐陽鐵蘭當初被人救了嗎？”秦霜問道
楚寒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要看她服的是什麼毒藥了，換做是我的話，如果她服毒的時間不長，毒性不是太強的話，我是有能力把她救回來的，但……就算有人救了她，問題也很大，體內毒品雜質怎麼消除，還有體陽的人怎麼可能大量吸食毒品這兩條，我就解釋不了，不過先查查看吧，如果歐陽鐵蘭沒死的話，最起碼也有個方向了。回頭我再給喬大哥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有什麼線索，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會有很多人說李阿姨是歐陽鐵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