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作裏,衛宮士郎是直到聖杯戰爭的開始,還不過是介於普通人及菜鳥魔術師之間的苦逼少年,每次戰鬥都位於生死兩難,隻憑血氣之勇,不屈不撓的意識,對抗那些或者身經百戰,或者老奸巨滑,或者潛修十餘年的資深魔術師,活命已是僥幸,死亡卻在轉眼之間。
眼前的士郎,魔術已有小成,縱使麵對英靈亦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那單純到近乎愚蠢的思維卻無任何變化,若彼此成為敵人,真的可以分分秒秒弄死他。
“士郎,我不得不說你的提議既友愛又美好,但完全與現實脫軌。”我實在是忍不住要吐槽他了。
衛宮士郎對此茫然不解,開口問道“這有什麽不對嗎?”
“首先,伊莉雅是聖杯祭品,對她而言,任何持有英靈的禦主都是敵人,而我亦不可能舍棄自己的從者,辜負相信我的同伴,就隻為了幫助她。”
“其次,伊莉雅對我缺乏信任,恐怕不隻是我,在十年前,收到被親生父親衛宮切嗣遺棄的消息之後,對他人的信任已成了奢侈品,除了海格力斯以及你這個義兄之外,她就不會把有關生死存亡的希望托付給任何人。”
“第三,最重要的是,士郎,你想要幫助自己的家人,我亦有親人需要守護。很抱歉,在我心裏,人是有親疏遠近之別的,沒道理將親人放於次要的位置,哪怕是為了朋友也不行。”
“親人?是指小櫻?她怎麽了?”衛宮士郎將視線轉向小櫻,看見她一臉錯愕的模樣,更是疑惑叢生。
“小櫻她…………也是聖杯祭品!!”我思慮片刻,決心坦誠說出真相,遮遮掩掩始終不是我的風格。
這句堪稱石破天驚的發言,引起衛宮士郎及伊莉雅思緒的混亂,就連當事人小櫻腦袋也是一片空白。
士郎整個人瞠目結舌,陷入石化狀態,唯有嘴角即將流出的唾液,可證明他還是個活人。
伊莉雅更是一蹦三尺高,衝至小櫻的身旁,赤紅的雙目死死盯著小櫻,大聲呼喊道“聖杯祭品一直以來皆由愛因茲貝倫製造,有著銀發赤眼的外形,她根本……………”
講不下去了,正常來說,伊莉雅怎麽也不會將小櫻與聖杯祭品聯想到一塊,但在刻意觀察之下,天生身為聖杯的她比任何人更容易感應到,那無法用言語解釋,相似卻又對立的存在,是黃金聖杯與黑暗聖杯交錯間又互相排斥的波長。
“好粗糙的技術!!”伊莉雅將閃亮的萌感大眼睛,眯成兩條細線,像是某種監定師,以小櫻的身體為定位,從中看穿此身軀的曆史痕跡。細細說道“異常劣質的改造,帶來大量多餘的痛苦,甚至很多劇痛,是被刻意附加上去。真可憐,我還是首次見到經曆比我更加淒慘的存在。”
伊莉雅似笑非笑,彷若憐憫,卻帶著某種程度的舒坦,給人的味道。
雖說任何人都需要同伴,受害者也不希望禍從天降時,全世界唯她獨一份。這是人之常情,但表現的這麽明目張膽也太過了。
“咳!!”我輕咳一聲,卻如春雷乍響,震驚周遭。
讓伊莉雅注意到該收歛態度了,也讓衛宮士郎從呆滯混亂中清醒過來。
伊莉雅回位置坐下,恢複大家閨秀模式,一副毫不在意的從容,但眼角卻不時的往小櫻亂喵。
衛宮士郎則心直口快,藏不住心裏話,急迫問道“慎二,小櫻不是人類嗎?怎麽又會是聖杯祭品?”難以置信的情緒,相識小櫻數年,一直認為她是害羞文靜,溫柔賢淑的單純少女,想不到會跟聖杯祭品扯上關係。
看向小櫻,俏麗的臉龐也是一臉問號,有些害怕擔憂的依偎在慎二懷中,被他輕撫後背,慢慢穩定心情,情況大概不會太糟。
“事件是發生在小櫻五六歲時,間桐家的老怪物間桐髒硯為了取得長生不老的願望,對櫻肆意改造。並在上次聖杯戰爭取得聖杯的殘骸,移植進小櫻的心髒,以此為基礎,將她改造成半人半聖杯的存在,其過程容我保密,但聽伊莉雅方才的形容,也該知道是如煉獄般的過往。”
衛宮士郎提問道“慎二……間桐髒硯……是………你的什麽人?”
看他臉色蒼白,支支吾吾的語言,臉冒細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看來今日所聽聞的消息已毀盡他的三觀(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如他這般以助人為人生理念,縱使跌得頭破血流亦不死心的理想家,最怕思想被顛覆,那是如同生命被否定般地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