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天空上。
這一刻。
所有趕到的人族古老存在，都是神色激動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眼裏噙著淚水。
和他們印象中的帝父大人相比。
眼前的老人，老了很多。
頭發灰白，甚至都沒有光澤。
眼角，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他的氣息，也衰敗了很多，還摻雜著一股微弱的死氣。
隻是，從他的蒼老的容貌中，還能看到幾分以前的樣子。
或許……
他真的累了。
實力，也大不如以前了。
剛剛的一場拚殺，他的衣袍上，沾染上了許多異族的鮮血。
就連他梳理整潔的胡子上，也沾染上了一些異族飄灑的鮮血。
一縷一縷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
就是斬殺大帝，帝父大人的衣袍也不會沾惹上半點血跡的。
他以前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
喜歡穿的衣服，以白色和青色為主。
而現在，他身上穿著的，不再是白色的衣衫。
而是一件灰色的長袍。
他，是真的老了！
手持拂塵的古老存在，衝老人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滿是愧疚：“帝父大人，我們，來遲了。”
隨後，諸多古老存在，都是深深朝老人鞠了一躬。
隻是……
……
“你們來做什麼？！”
莫蕭然回過頭，淡漠的眼神看著這些人族古老存在。
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甚至，有些冰冷，不近人情。
這一幕，瞬間，讓剛剛還在猜測莫蕭然身份所有人族修士都看傻眼了。
“這，好像不對吧？！”
在許多人看來，莫蕭然這位劍修前輩，也是人族某位古老的存在。
和後麵趕到的人族古老存在一樣，他們都是為了保護人界而戰。
所以，後麵到達的人族古老存在向他鞠躬，是為了感謝他前麵孤身一人擋住萬族大軍的壯烈舉動！
但是，此刻。
莫蕭然的說話的語氣，口吻。
聽起來，卻是像是在訓誡這些人族古老存在！
就好像，這些人都是他的後輩，或者弟子一樣！
天空上的萬族大軍，此時已經停止了攻擊。
不知道準備幹什麼。
北域大地上的人族修士，得到了暫時的喘息。
但是，在這個喘息的時間，所有人卻都是看著天空，眼中充滿了疑惑！
“天空上的那位持劍老人，究竟是誰？”
這是許多人腦子裏的第一個疑惑。
也是最大的疑惑！
到現在，他們也漸漸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以為，天空上突然出現的這一百多位人族古老存在，是被入侵人界的萬族大軍驚動。
他們挺身而出，是和那位持劍的老人一樣，是來保護人界的！
但是現在，許多修士發現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這些人族古老存在，雖然也是在保護人界。
但是，他們的目的。
好像……
其實主要是來保護那位老人的！
因為，在那位老人說完那一句：“你們來幹什麼”之後，這些人族古老的存在，突然都沉默了。
從他們表現出來的神態中。
許多人都看到了兩個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