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玲兒的驚叫聲,一旁的蘇月娥也忍不住尷尬。
陸曼舞臉色難看,扭過頭去,裝作沒聽到。
“姐,都這個時候還不用那個藥方!”
“你難道想兜著尿袋裹著尿不濕,看著那江遠在外麵風光啊。”
陸玲兒執拗的叨叨道,氣的本能一跺腳。
哎呀!
她斷腿未愈,疼的一哆嗦,迎頭摔在了陸曼舞的尿袋上!
噗嗤!
一道泛黃的水從被子裏四溢而出,大部分噴在了躺在床上,無法躲閃的陸曼舞浮腫的臉上。
陸曼舞氣的臉紫著,擦了擦嘴角的一絲濕潤。
但最終還是解釋了緣由。
“李在山夫妻死了,李軍被挖了兩個腰子。”
“李升龍死了爹娘,哥哥廢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是戰神的弟子,升龍軍的領袖,掌控三萬升龍軍!”
“我聽李軍說過,李升龍實際上已經是天級強者,有他在就能輕易滅了江遠!”
“那個藥方是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隻用來殺江遠,劃不來!”
“我不但要江遠死,還要讓陸家在我手裏更上一層樓!”
“我要成為,中海乃至這個天下,人人都羨慕的女神。”
陸曼舞說到最後,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嘩嘩嘩
尿袋已經盛滿了,很快整個床就濕潤了大半。
她必須忍。
若是李家殺不死江遠,那份藥方就是江遠最後的催命符。
尿不濕,尿袋算什麼。
江遠帶給她的屈辱,以及為了未來的好日子,都讓她必須忍常人之不能忍。
“姐,你真偉大!”
“是不是很快,我們陸家就又有錢了!”
“陸家其他人都死了,以後你就是陸家家主,我是陸家大小姐了。”
陸玲兒眼露興奮,被陸曼舞的話給說服了。
“不愧是我的女兒。”
“不如你們姓蘇吧,反正陸家也都死光光了!”
蘇月娥也是激動的提了一個建議。
“呸!”
“一股子騷氣,什麼女神,尿床女神啊!”
“陸曼舞,你說說,這已經是第幾次尿床了!”
“還有心思做白日夢,先管好褲襠吧。”
這個時候一個肥胖的護士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她掀開被子極其厭惡道:“我告訴你陸曼舞,再不交錢,我們卸掉機器,你少了兩個腰子,指定會被尿溺死在床上。”
陸曼舞咬著嘴背過頭去,一句話不說。
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她要忍!忍著屈辱,忍著不尿床!
起初還不覺得尿騷味大,等護士掀開被子後。
那股子味衝的蘇月娥和陸玲兒都忍不住急忙捂住鼻子。
“曼舞你先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蘇月娥說完就趕緊走了。
“姐,我走了!”
陸玲兒也是捏著鼻子趕緊往外跑,到了外麵差點吐了,大姐是吃什麼的,真騷臭啊。
人沒了腰子就是如此,無法過濾排毒,一旦吃點帶味的,泄出來隻會更濃鬱。
這個時候正是晚上八點多。
江遠走在去楚婉情家裏的路上,這條路他走過很多遍。
三年前,他就住在這個地方的,屬於城鄉結合部即有小市民的熱鬧和喧嘩,又有法製不健全下滋生的各種物欲橫流。
路邊一個街道的時候,兩邊皆是紅紗遮掩的洗頭房,門外攬客的女人們都穿的十分清涼。
一條條雪白的大長腿露在外麵,踩踏著高跟鞋,不斷的向路人搖手示意,個個都是熱情好客的善良女人。
“帥哥,我們是正規的!”
“我們隻洗頭!”
“來啊,可不戴,隻要你不怕!”
……
這個時候街角幾個小地痞抽著煙,訓斥著一個女人。
“去,把那個男的拉到店裏!”
“今天再拉不到一個顧客,老子就把你給辦了再去接客!”
“你吃保底吃上癮了啊,真當我這裏是做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