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遠詢問,血皇後不敢遲疑。
“追隨主人,此生無悔,永世不負!”
“若違此誓,生生死死皆為主人奴役。”
血皇後說完渾身一個哆嗦,想到了那日的誓言,這是報應來了嗎?
“我是怎麼說的?”江遠道。
“主人您不在乎誓言……,隻是讓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成為你的毒皿,我答應了。”血皇後身體顫抖,渾身的難受令她快要崩潰了。
“我是誰?”江遠道。
“您是……毒師!”
“當年您說過您很快就會出師,會成為天下最強的毒師!”
“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這兩年多的時間,我離開紅樓的時間有最初的三天,到今時今日隻要超過三個時辰,我就痛不欲生,我真的信了。”
血皇後痛哭的淒厲道,似是現在身體的疼痛,讓她快扛不住了。
“一日毒師,終生毒師……成為毒師需要最強的毒皿!”
“我本來打算讓陸曼舞那個賤人來當的!”
“是你跪求著我,說你終生無悔!”
“你的哥哥牧嘯天剖胸發誓,暗網永生隻忠誠我一人。”
江遠的聲音無視血皇後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音冰冷道:“說實話經曆了那段事後,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壓根沒有相信你們的話。”
“既是毒師,我隻相信自己的手藝!”
“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拖著一個比自己兩個還要重的魁梧漢子,跋涉千裏進入西境塵沙之地!”
“你的堅韌,你的毅力,比那個賤人更配成為我的毒皿!”
“我成全了你,更救活了牧嘯天,為暗網提供了大量的武道功法。”
江遠的聲音平靜中沒有半點波瀾,好似暗網是否反叛,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留了後手。
前麵駕駛座的屠嬌嬌,有點渾身打哆嗦。
毒師,她不止一次聽到毒師這兩個字,想到濱江別墅那個密室裏的一幕幕,她心底就是止不住的恐懼。
毒皿?
聽起來就很恐怖。
此刻的血皇後臉色煞白,氣若遊絲,露在裙子外麵的皮膚裏麵泛著一道道的血紅絲。
她整個人若不是臉色還泛著白,就猶如化為了一具血淋淋的人。
她不止一次的拿出一個發卡,想刺穿喉嚨,可每次剛抬手,手臂上湧現出的血紅絲就猶如縛繩,掰直了她的手臂。
那血紅絲猶如活的一樣。
“讓我死吧,求你了,主人!”
“我這三年多被你圈禁在紅樓裏,猶如籠中鳥一樣,我真的受夠了。”
血皇後緊緊的攥住江遠的雙腿,不斷的磕頭。
紅樓是她的牢籠也是她活命的地方,是江遠為她建的。
離開紅樓她生不如死,更想死都難。
她早就猜到自己中毒了。
但到了今日,也不敢相信天下會有如此劇毒,太恐怖了!
“主人,這牧嘯天不像是重感情的人,他連兒子都能放棄,一個妹妹管用嗎?”屠嬌嬌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血皇後,忍不住一哆嗦。
“她不一樣!”江遠道。
血皇後臉露一絲苦笑,是啊,自己不一樣。
因為自己的血是控製暗網殺手的解藥。
沒了自己,暗網殺手一年之後就會紛紛自斃,無藥可救。
哪怕牧嘯天背叛後,想要擺脫這個局麵,卻一直做不到。
怕是連屠嬌嬌自己都不知道,她也中毒了。
入了暗網,無人不垂涎暗網功法,修煉那些功法的人,身體就會慢慢出現問題。
唯有血皇後的血,才能逆轉。
但那些功法,明知道有缺陷,但一個個武者猶如飛蛾撲火一樣,都忍不住的去修煉。
牧嘯天再是知道繼續下去不妥,但他也不敢阻止,一旦阻止,暗網不需要外力,就會分崩瓦解。
江遠給暗網的功法,在他看來隻是垃圾,但實則比市麵上的宗師功法都要強。
這是一個死局!
其實拿下血皇後,等個一年,暗網自然會分崩離析,但是江遠不想等,殺人一年太長了。
車子在晚上的時候,已經臨近了京都。
“停在這裏。”
江遠看了一眼後排的血皇後,已是快要斷氣。
沒有了紅樓那特殊材料的壓製,她的毒快要壓製不住了。
此刻的血皇後周身泛著一股妖異的紅色,照射的整個車內都泛著紅光,這如果進入京都,還以為搞了一個移動洗頭房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