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會開始了。
牧嘯天還沒有出現,他哪怕易容,說實話江遠也能一眼認出,因為修煉他傳下的功法,想掩蓋都無法掩蓋。
暗網的行蹤詭秘,在他眼裏就是夜色下最明亮的星星。
等宴會已經開始一半的時候。
江遠蹙眉,拿起手機給血皇後打了一個電話。
“牧嘯天到現在,還沒有來。”江遠沉聲道。
“主人,牧嘯天肯定會過去的,因為這場宴會關係著……。”那邊血皇後正在說,突然手機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像是信號被幹擾。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我的好妹妹,為了活命,竟然選擇出賣我。”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正是牧嘯天的聲音。
“嘯天,看來今天這裏是個局。”江遠平靜道。
“為了活命罷了,誰讓你在未來的爭鬥中最弱……主人,我也不想的。”牧嘯天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顏雨萌的手機響了。
“是嬌嬌的電話。”顏雨萌急忙遞過去手機。
“主人,剛剛手機被外來號碼切入了,那裏肯定是一個局,你快點回來,我們一起殺出京都。”屠嬌嬌急忙道。
“你先離開京都,必要的時候,可以挾持血皇後,你的血可以短暫克製血皇的毒力,她的命門在玄陰位置。”江遠冷聲道。
“主人,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嗎?”這個時候,血皇後的聲音也從對麵響起。
江遠根本懶得解釋,直接掛了電話,扔給了顏雨萌。
血皇後,牧嘯天不會殺。
屠嬌嬌,若是沒有一個後手,必死無疑。
現在為止,屠嬌嬌對自己還算忠心。
至於她能不能把握住機會,能否撐到自己殺出雨花台,擊斃牧嘯天,就看她的造化了。
“你真的不走?這裏明顯是針對你的局。”顏雨萌關心道。
“從現在開始,遠離我。”江遠腳下一動朝著前麵走去。
不管是否是個局,他隻要牧嘯天露麵即可。
剛剛切入的電話,距離不會太遠,牧嘯天肯定就在這片區域。
最主要,牧嘯天一定會親眼目睹自己被殺,才會放心。
此刻在雨花台外緣的一處塔樓上。
一個瘦高身材的中年男子,麵容普通,皮膚黝黑,完全沒有和血皇後那般精致的容顏。
這樣一個普通的人,正是暗網暗王牧嘯天。
他穿著帶帽簷的披風站在塔頂護欄前,整個人完全和夜色融為一體,在其旁邊還有一個青年男子。
“為了江遠,在雨花台布這個局,這江遠死也光榮了!”
“牧兄,看來秦公子很看重你啊,雨花台啊,不是誰都敢亂來的。”
青年男子提及秦公子,透著敬畏。
“秦公子也隻是想看看江遠的潛力如何。”
牧嘯天搖了搖頭苦笑,他哪有這個麵子,能在京都各大家族聚會的地點,殺人。
“狗屁的潛力,今天是死局,他在江南區和川府鬧騰一下,真以為在京都也能翻了天。”那青年冷哼一聲道。
“希望吧。”牧嘯天沉聲道,雨花台這個局,裏麵任何一個人物的背後勢力在龍國都是躲一躲腳,都要顫三顫的大家族。
江遠陷入其中,必死!
“你太謹慎了。”青年嗤之以鼻。
“和你們這些從出生就注定能成為宗師的人相比,底層崛起的人,有時候更難殺。”
牧嘯天有自己的見解,目光炯炯的看向那個莊園內部。
從江遠入世,他就一直在東躲西藏。
對於那個男人,他從骨子裏畏懼和害怕。
一個沒有兩個腰子還能崛起,那冰冷的眼神,堅韌的意誌。
是他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有見過的。
西境塵沙之地,他見到江遠的時候。
當時,江遠全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毒蟲,卻還能平靜的說話。
特別隨著暗網壯大,他發現了江遠用妹妹的血以及那些宗師功法,完全控製著暗網的一切。
他就更怕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思維縝密。
大蜀山,東太湖上,江南府,川府,他……一直沒有真正的施展最強的毒功,他在等什麼?
難道是等我嗎?
牧嘯天不寒而粟,但眸光內依然透著希冀,雨花台內萬無一失,在這裏,他還不死,那就真的妖孽了。
“若是這次他還不死,我牧嘯天……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旁邊的青年男子啪嗒一聲,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