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走之後。
在夜幕深處,一道紅色身影流著淚,一步步的走到了牧嘯天的身邊。
當年她一個弱女子背著牧嘯天跋涉千裏,去西境沉沙之地,求江遠救的牧嘯天。
但今天,卻又眼睜睜的看著哥哥離開。
她是血皇後。
“哥,為何不聽我的話!”血皇後傷心道。
“我想讓你活的自由一些!”
“不想你圈在紅樓成為一個待采的毒皿!”
“可哪裏來的自由!”
牧嘯天苦笑一聲道出背叛江遠的真正實情,他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血皇後的頭發。
“妹妹,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我……是一個無用的人,還是沒能照顧好你!”
“暗網的所有人員聯係方式以及掌控方法,都存在了你知道的那個地方!”
“我……我其實早就知道會有今天,也好,也好,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兩年前我就應該死的。”
“妹,你要好好活……著!”
“我的死,見證了他的強大,跟著他,跟著他……哪怕沒有自由!”
“但總歸你一個女子,也好過無人……照顧!!”
牧嘯天眸光內透著不舍,他的手,近乎觸及到了血皇後的秀發,最後關頭無力的重重垂下。
“哥,我的傻哥哥!”
“你真傻啊!”
“哪裏來的真正自由,誰又能獨善其身,誰又不是誰的狗啊。”
血皇後心痛的一把抓住牧嘯天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流。
“你是為了我!”
“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啊!”
……
那邊江遠來到了京都秦家。
一個不亞於趙家的強大家族,京都一流權族。
秦家三代從軍,打下累累功勳。
秦家家主秦將臣更是被譽為京都戰神第一人,稱得上是滿門皆忠烈,可那有如何。
江遠走進秦家府邸。
卻發現十分的安靜,隻有院子裏一個灰白頭發的老人獨自站在那裏。
“從你踏入京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秦家所有人都派到了前線,不死不得回家。”
“希望你能給他們一個為國捐軀的體麵!”
秦將臣平靜的看向江遠。
“我隻要拿到答案,他們的生死我可以不追究!”
江遠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將臣,這是一個老將,滿臉褶皺的臉上沒有浮躁,有的是累累戰功下的滄桑。
他從心裏是尊敬這位老人的。
“感謝。”
秦將臣抬手示意,旁邊涼亭內準備好了酒水,他欲先喝一杯。
江遠走過去拿起一飲而盡。
“我倒是忘了,江先生是毒師,十年前那位來的時候,也是如此所行無羈,無人敢輕視。”
秦將臣一笑,也一飲而盡,隨後遞過來一份族譜擺在桌子前。
指了指最前麵的一頁。
“京都秦家是被古武秦家,開革出族的。”
江遠一眼看到,第一頁秦將臣的太爺爺是在第一行,在其後麵標注著,京都起家出自古武秦家。
自他起自立一族,凡京都秦家之人不得對外稱為古武秦家。
“我太爺爺是被古武秦家打斷了雙腿,扔出來的!”
“就是因為他在古武家族沒有背景,更沒有武道潛力!”
“一個廢人是不配待在古武家族的。”
秦將臣回憶起過往,眸光內透著徹骨的恨意:“我太爺爺死後,自我爺爺那一代開始,所有秦家人都開始從軍,苦練武道,無不希望一雪前恥。”
“我秦家三代都是戰神,而且是頂尖京都戰神!”
秦將臣眸光內透著榮耀,但很快就散去了:“我京都秦家在龍國算得上頂尖,但是……和古武家族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那迫害你並取你腎髒的秦公子,嚴格來說不過是古武秦家一個並不起眼的公子哥!”
“他,一出手就打敗了我。”
秦將臣扯開胸口的衣服,一個啤酒蓋大小的印子至今未消。
“他隻用了一招!”
秦將臣臉露凝重,突然手裏一揮,遠處的一把百斤重的長槍單手虛握,驟然朝著江遠刺了過去。
“江先生,請看!”
那一槍透著無盡的殺戮之意,無任何花哨,置之死地而無餘生,所有的武道全部凝聚在了這一槍之內。
比胡擎天和宋九州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