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天運就帶著江遠朝著後院走去,繞了幾道關卡之後。
在莊園最深處,一個破敗,寧靜的院子門前站住。
陳天運掏出鑰匙,打開院落門。
就看到院子裏一顆歪脖子柳樹下,有一個和陳天運容貌八分相似的身穿藏青色長袍的老者,他須發潔白,坐在涼亭裏。
他的兩條腿上綁縛了兩個臉盆大的石球,被限製在院落裏,想逃都難。
“你來做什麼?”老者沉聲道。
“大哥,我錯了!她的兒子殺上門來了!”陳天運撲騰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他……來了!”
“你是小姐的兒子。”
老者嘴唇一哆嗦,第二句話的時候卻是直直的看向了江遠,嘴裏低喃。
“像!”
“眉目間,像極了小姐!”
那老者叫陳天生,是陳天運的兄長,後者廢了他的武功並囚禁了他,並奪走了陳家家主之位。
“你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江遠平靜道。
“我知道!”
陳天生重重點頭,隨後躬身道:“小少爺,請隨我來!”
說完陳天生就費力的艱難邁腿,朝著房間裏走去。
砰砰
江遠抬手一揮,那綁縛在他腿上的兩個石球鐵鏈,當即斷裂。
“感謝小少爺!”陳天生腳步輕快了許多,快步推開房間門。
就看到客廳的門打開,稍後陳天生在犄角處按了一個開關。
客廳的牆壁竟是自動翻轉。
翻轉過後!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正是一個女子的肖像。
一身白色長裙,容顏絕美,恍若人間仙子一般,眉宇間透著淡淡憂鬱,看似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她的肚子微微隆起。
她一隻手持劍。
另外一隻手則是輕輕撫摸小腹,眉眼間透著不舍,濃濃的愛意。
她的憂鬱,應該是擔心肚子裏的孩子。
她的五官神韻,一看就和江遠極其相似。
哪怕外人也能感覺到,江遠和此人的關係匪淺。
“小少爺,這就是您的母親。”
“當年她留下了這幅畫!”
“二十年後若你是普通人,且已經娶妻生子,就命我燒毀。”
“若是你步入武道,且已經找來,就命我拿給你看。”
“告訴您,她很愛你,很愛你,當初撇下你,隻是為了保護你。”
陳天生說話時聲音哽咽,眼眶濕潤,好似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境,身子依然微微顫抖。
“當時的小姐剛剛懷孕三個月,被古武和世俗武道勢力追殺。”
“小姐乃是天資卓越之人,若不是顧忌肚子裏的你,憑那些人又豈能傷的了小姐。”
“後來小姐重傷前來陳家療傷,我本打算留小姐常住陳家。”
“可惜家門不孝,消息泄露了。”
陳天生狠狠的瞪了一眼弟弟陳天運。
“小姐被迫連夜離開。”
“我則被囚禁於此,一晃就是二十三年過去了。”
“再見小少爺,我死而無憾了!”
陳天生一口氣說完,然後走到畫卷之後,收起畫卷。
在畫卷背後牆壁上有一個凹槽,是半個平方的儲物櫃。
他從裏麵拿出一個錦盒。
“小少爺,這是小姐留給你的!”
陳天生遞過錦盒和那副畫卷。
江遠先接過了畫卷,然後拿起錦盒,正待打開的時候。
轟的一聲。
突然一個信號彈,陡然間發射入了上空,在陳家上空燃燒起一片赤紅色,哪怕是大白天也極其醒目。
這個時候陳天運,陡然間往外麵疾馳而去。
一眾暗網殺手持刀阻截。
嘭的一聲。
陳天運一腳踹死兩個暗網殺手,連宋根生也被他一拳,打的倒退數步。
這陳天運明顯是大宗師,卻一直沒有表露出來。
“江遠,你該死!”
“大哥,你竟然把當年的東西藏的這麼嚴實,我真是開走眼了。”
“哼!這次江遠的命加上那個女人的東西,誰也無法阻我進入古武。”
“妻兒子女死了也就死了,隻要我進入古武,依我的年齡,再活百年不成問題。”
陳天運哈哈大笑。
“該死。”
“小少爺,你趕緊逃!”
陳天生臉色驟然一變。
“他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