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暢淋漓的兩人,驀然停止了動作。
沈南清的心髒驟然收緊,瞳孔放大,她的每根汗毛都立了起來,緊張地留意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生怕長公主他們不管不顧地衝過來。
“怦、怦、怦”
外麵傳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一個壓低的女聲傳來:“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小公子出事了!”
華陽長公主唯一的嫡子年僅六歲。
小公子金貴,被她視為掌中之寶,但卻又些壓不住福氣,自幼便有哮喘之症。
平日吃穿用度,都是華陽公主親自操辦,他身邊伺候的人,也是她精挑細選的人,就怕他稍有不慎,就會犯病。
一句話,散退了滿屋的春色。
華陽長公主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吳貞吉,扯過衣衫穿好,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雲鬢,大步離開了香室。
吳貞吉整理好衣衫,透過窗欞瞟了一眼四周,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沈南清終於可以出去了,她準備從衣櫃裏爬出來,由於長時間的蹲坐,讓她的雙腿發麻,她輕輕揉捏了一下小腿,這才起身。
這時,一個熟悉男人聲音從門口傳來,“原來沈大小姐,還喜歡看春宮圖,這嗜好挺別致。”
沈南清驀地抬頭,推開衣櫃的門,隻見門口逆光處,站著一個人。
男人身軀凜凜,一襲黑衣,麵如冠玉,眼若星辰,她再熟悉不過,不是蕭硯堂那個殺千刀的,又是何人!
沈南清氣得要死,怎麼哪兒都有他,“你這麼清楚,難不成你也看了?”
連偷窺活春宮這種事,也要跟人分享嗎?
真是不可理喻。
沈南清一想到剛才,她居然會不自覺想起和他歡愉,又羞又氣,尷尬地不想理他。
“怎麼,上次喜歡跟死人待一塊,這次又喜歡待在衣櫃了?你還不出來,還要我去請你嗎?”
沈南清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從衣櫃裏爬出來,隻是雙腿麻軟,一出來,差點跌倒。
蕭硯堂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腕,穩住了她的身形。
瑩白的一截玉腕落入他溫熱的掌心,他總有一種如獲至寶的感覺,蕭硯堂臉色一僵,立馬鬆開了手。
腦海裏劃過一道驚雷。
恍惚中,蕭硯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他們也曾如此攙扶過,不過細節卻有些模糊......
沈南清輕抬眼眸與他四目相對。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歡愉過後的靡靡之氣。
沈南清臉色發燙,從脖頸到臉龐都染上了一層粉霧。
香室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反倒是蕭硯堂所散發出的冷香,讓她覺得舒心。
沈南清微微張著唇瓣,“我要回去了。”
蕭硯堂眸光幽暗,目光落在她的丹唇上,喉結不由上下滑動。
他手指悄然收緊,聲音極低:“什麼地方都敢去,長公主的隱私也敢偷窺,你不要命了嗎?”
沈南清惱怒:“我是誤入此地,指揮使大人不去守護聖上安危,跑到此處做甚?”
蕭硯堂低笑起來,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看著一隻被惹毛了的兔子!
蕭硯堂繼續道:“你是來查上次的迷香?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查嗎?除了長公主,沒人用那玩意。這屋子的香不是迷香,不過其中倒是有四五總‘舶來’的香料和上次的迷香一樣。”
沈南清不得不佩服蕭硯堂,他難道是調香師嗎?
鼻子這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