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抓捕真正的教首,也算是為民除害,蘇雲初也就算是將功補過了。

不追究她的罪責也能勉強應付得過去了。

不過,那間密室的事,他們到底知道幾分?

這次,蕭硯堂沒有急著吭聲。

秦九安看了一眼蘇雲初,淡淡道:“也罷,你們且安排畫師,我自會告訴你們他的模樣。”

就憑一張畫像,再去尋找真正的教首,隻怕又是大海撈針,毫無頭緒,若是他也會秦九安的本事,弄了幾張人皮麵具在身邊,這筆買賣,無論怎麼看,都是血虧。

除非,他們能馬上抓住真正的教首!

蕭硯堂心中千回百轉,可他不得不顧忌沈南清的麵子,畢竟秦九安才救了沈南清,這次又千方百計幫他們救出了謝鏗燃。

蕭硯堂肅然開口,“那間密室,你們可有進去過?”

秦九安和蘇雲初對視一眼,蕭硯堂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片茫然。

“什麼密室?”蘇雲初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蕭硯堂在說什麼,更不可能踏足什麼密室。

秦九安更是沒有時間去。

蕭硯堂沒有放過他們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說謊。

他們確實沒有去過。

蕭硯堂目光幽深,聲音極冷:“蘇雲初你好像不是我大夏之人,這次既來了,不如多待些時日,好好看看大夏的山河。”

秦九安臉色陡然一變,他又不想當著沈南清的麵,有失風度,示意蕭硯堂借一步說話。

蕭硯堂自然跟著他來到了廂房旁邊的耳房。

秦九安立馬質問道,“蕭硯堂,你就是這樣翻臉不認人的?要臉嗎?既然你已經看出了蘇雲初是異族,為何偏要意圖扣留她?就非要想把事情鬧大嗎?”

蕭硯堂漫不經心一笑,“秦公子,若是你在對待敵國細作的時候,會手軟嗎?”

秦九安冷嗤一聲,“我是生意人,萬事講究誠信,不像有的人,剛才沈南清給我的承諾,就這樣失效了嗎?”

蕭硯堂臉上微變,竟找不到言語反駁。

秦九安繼續道,“你們若是扣留了她,就等著和西戎開戰吧。實話告訴你,蘇雲初的姑母是西戎的太後,她是西戎最尊貴的女子,極有可能是西戎的太子妃。”

蕭硯堂眉梢一挑,真是情理之中,預料之外。

西戎不像大夏,在西戎執政的是蘇太後,西戎當今的天子是太後唯一的兒子,早年失蹤過一段時間,蘇太後就扶持過另一位王爺作當太子,而這太子之位一坐就是十多年,始終不曾登基。

西戎太後獨攬朝中大權,甚至包括兵權!

後來,那西戎太後的親子卻又自己回去了,當然他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天子。

可朝中的大臣全都是太後的親信,西戎的天子根本沒有實權,據蕭硯堂所知,西戎現在根本也沒有立儲。

所以,蘇雲初要嫁給誰,誰就是西戎未來的天子!

蘇雲初的身份如此貴重,那秦九安呢?

“你呢?秦公子?”蕭硯堂不徐不緩地開口。

秦九安低笑一聲,“蕭硯堂,我不是白蓮教的人,你的問題,我不願回答,若是你想欺負沈南清,最好掂量掂量。”

沈南清焦急地等在殿中,不停朝屋外瞟去。

蘇雲初整理好自己的雲鬢,換了一套女款的衣衫,這才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