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南清聽見毫無意外的答案,心中反而有些不安起來。
其實她並不是覺得蕭硯堂不是良配,相反,蕭硯堂是一個極為可靠的夫婿,對她情深義重,哪怕她失憶,她同樣也能感受得到,隻是還會忐忑不安。
“那你說說我和他的事,事無巨細,都一一道來。”
香菱好似看出了她的擔心,想了想到,“小姐,你別著急,總有一日,你的記憶會恢複的,蕭大人與你是真心相待,哪怕你是和離再醮,他也毫不介意,他一直都把你捧在手心上的,隻是你不太喜歡他老是喜歡算計別人,上次也是因為你覺得他連你也算計進去,才離開來京城,來到了西寧衛。奴婢記得,你很喜歡吃蕭大人的湯麵,在京城還到處尋過那味道,你以為是其他廚子做的,其實都是他親手做的。還有你慣用的九神香,也是專供的,也是蕭大人親手製作的。對了,你還特意給他製作了很多長袍,可你又不敢送給他。”
這件事,她也是從青鋒耳中聽說的,當初她得知真相時,簡直不敢相信,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指揮使大人,居然默默地製香多年。
而裴氏香行對於此香,從來都隻是售賣給沈南清一人,再別無他人!
沈南清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牽絆看來真的不少,她都不由相信,她真的就是蕭硯堂的妻子。
這時,蕭硯堂撩開簾子,從屋外走了進來,不緊不慢道:“在聊什麼?”
“聊你啊。”
香菱本能有些怕他,縮了縮脖子,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哦?有什麼想知道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時,沈南清的肚子咕咕作響,蕭硯堂失笑一聲,“我去給你做點湯麵。”隨之,他起身朝外走去。
剛一出門,就看到青鋒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說,什麼事?”
“大人,你和沈小姐的婚書已經寄了回來,此舉一定會徹底惹惱王爺的,而且傅靈兒已經在趕來西寧衛的途中,同行的怕是還有蕭家人。”
蕭硯堂蹙眉,他也是實在無法,隻得派人去做了婚事,甚至還去府衙做了登記。
將錯就錯,既然沈南清覺得他是他的夫君,他自然當得這個夫君。
至於狗急跳牆的寧王朱佑權,他也想做個了斷!
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端進了廂房,沈南清吃得津津有味,她記得這味道。
接下來幾天,蕭硯堂早出晚歸,沈南清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影,她也很少出去走動,原因無他,她不想遇到熟人,應付起來實在麻煩。
沒事的時候,她就抽出幾本棋譜擺弄。
這日,嚴必行前來求見,他身上的冤案已經過三司,有待重審,他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當他得知沈南清完全不記得從前的事時,心都涼了半截。
可關於修建水渠的事,他還是硬著頭皮來聽取沈南清的意見。
幸而,沈南清真的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見,哪怕她失憶,可她的智慧還是高於很多人。
幾日後。
冬日裏的暖陽,極為難得,沈南清閑來無事,帶著香菱出了宅院,去湟水河畔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