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牧笑了起來，
“既然你相信自己的直覺，那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難道在你決定做出這一切布局的時候，就沒有直覺到自己會失敗嗎？”
解紅衣雪顏微紅，紅唇輕輕抿了抿：“但我也相信人定勝天，隻不過沒想到結果會這麼糟糕。”
她本以為這麼多強者還有聖人聚集到一起，就算秦牧有所準備，最後也會陷入重圍之中，必敗無疑。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巴掌，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秦牧甚至都不需要祭出什麼大殺器，僅靠一棵悟道樹，就能讓這些人自相殘殺。
她準備利用人性的貪婪，將這些聖人引到長安城。
而秦牧利用的，同樣也是人性的貪婪。
在這一點上，她和秦牧倒是有著相通之處。
“人定勝天？”秦牧微微一笑，不可置否，隨後換了個話題，淡淡問道：
“既然這一切你都知道了，為何不按照你的原計劃進行，反而來到朕的麵前？莫非是認輸了？”
從秦牧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解紅衣心中微微一顫。
說實話，直到現在她也不敢相信，大秦竟然擁有悟道樹這種絕世神物。
如果悟道樹的功效是真的，那大秦豈不是早就強者成群，屹立於巔峰勢力之列，俯瞰人族九域？
難道對方一直在扮豬吃虎？
又或者悟道樹的功效其實並沒有這麼強大，隻是虛有其表？
解紅衣心中心念急轉，思考著這些問題。
不過她也很清楚，無論如何，自己都別無選擇了。
那些聖人已經靠不住了。
她相信秦牧的布局不止悟道樹這一個，應該還有其他更加強大，更加恐怖的後手。
畢竟秦牧敢出現在這裏，一定做出了萬全的準備，不然他絕不會以身涉險。
她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
再掙紮也是徒勞無功，甚至反而會將蒼月皇朝引入深淵。
蒼月皇朝的命運此時就在她解紅衣一念之間。
解紅衣深吸一口氣，隨即抬頭凝視秦牧，緩緩的說道：
“沒錯，我認輸。蒼月皇朝願意臣服於大秦，從今往後，任憑調遣！”
當說出這句話時，解紅衣感覺渾身一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轉動了一下。
曾幾何時，她曾經意氣風發的想要將大秦收入囊中。
但沒想到僅僅過去數個月而已，蒼月反倒變成了大秦的附庸。
解紅衣內心自嘲一笑。
秦牧微微一愣，旋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不愧是蒼月女帝，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屈又能伸，簡直讓朕刮目相看。”
秦牧是真的有些驚訝。
這蒼月女帝果然不是一般人，見事情發展不對，竟然這麼果斷的就選擇了投降。
這讓秦牧對解紅衣準備的諸多懲罰，一下子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畢竟人家都主動投降了，再去懲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一點，解紅衣比薑洛神要強不少。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