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很想發泄,卻又不想在淩菲的地盤裏,因而他隨意的走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吧裏。
酒吧內分為兩個部分,裏側熱鬧,有聲嘶力竭呐喊著的DJ,中央濃妝豔抹跳著鋼管舞的女郎,接近癲狂的吉他手,舞池裏的肢體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瘋狂舞動。
而在外側則是另一番景象,在另一側的半月形空間內,有穿著燕尾服的鋼琴手彈奏華麗的舞曲,憂傷的薩克斯伴奏著,舞池裏是相擁著的情侶,玫瑰,紅酒,安靜的人們構成了另一個世界,與裏側的熱鬧的瘋狂隻隔一層玻璃,猶如兩個平行卻截然不同的世界,兩個世界的人各自相望著,別有一番風景。
在裏側坐下後,張銳用身上僅有的十塊錢點了一杯啤酒。
酒液在杯中旋轉,卻沒有蕩出一滴酒液。泛起的泡沫不停的升騰,碎裂,透過玻璃杯,張銳冷眼打量著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同時也在搜尋著自己的目標。
來這的目的很簡單,找個女人發泄。他不想讓蘇月看見自己此刻的狀態。
在這個瘋狂的酒吧中,張銳的到來隻是激蕩的漩渦中多了一滴水,一點都不出奇,但在不引人主意的角落裏,卻吸引了數道目光,坐在這個角落的女人幾乎都有些壓抑的熱情,需要藉一夜風流來放縱,在這裏,沒有愛情,隻有狩獵和被狩獵的一夜風流。
張銳喝酒的姿勢絕不做作,自然而優雅,嘴角淡淡笑容可以化解任何女人表麵的冷漠,眼神內斂中隱隱激射著銳利,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在他的身上流淌,而這些,恰恰是注意他的人想要的,過不了多久,便有人到了身邊,悅耳的女聲道:“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張銳抬頭了一眼,姿色清麗絕俗,精致的五官僅僅化了點淡妝,藍色長裙,幾點簡單的銀飾透露主人獨有的品味,氣質安靜而優雅,正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但是張銳卻聳了聳肩膀,半開玩笑的說道:“我身上僅有的十塊錢已經買了這杯啤酒。”
麵前的美女淡然一笑:“你真有意思。”說罷便微笑著招手叫來一名服務生。
“The
Original
Bloody
Mary!”女人用帶有牛津口音的流利英語說了個名稱,可惜服務生的水平不超過高中水準,愕然不已。
“一杯血腥瑪麗,謝謝!”張銳對那名服務生笑了笑,不著痕跡的化解了尷尬,好在服務生也是久經考驗,一點也不尷尬,對著張銳點了點頭,微笑著去了。
等服務生走了之後,女人笑了笑道:“抱歉,我剛回國,一時間順口說了出來!”
“沒關係。我很好奇,一位美麗而又有品位的女士,怎麼會點血腥瑪麗這樣的酒?紅粉佳人不是更好麼?”張銳淡淡的說道。
“哦?血腥瑪麗是怎樣的酒?為什麼不適合我呢?”女人一臉好奇的問道。
“難道你沒有聽過血腥瑪麗的傳說?”張銳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美女,彷佛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美女俏臉一紅,很是有幾分羞澀的說道:“我隻知道‘血腥瑪麗’原來是一個鬼魂的名字,也是西方一種通靈遊戲,和我們這邊的什麼筆仙,碟仙的差不多吧。據說獨自走進一間黑暗的浴室,通過點蠟燭、念咒語等一係列動作,就能召喚到‘血腥瑪麗’,雖然很恐怖,但是很刺激,不是嗎?”美女說道最後,神情裏透出幾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