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迎景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一會(其實也沒有多久),想出了一個她自認為萬能的回答方式:“謝靈通同誌,你有些過於敏感了。我這個名字就是本名。我和父親在我還小的時候便帶著我離開族群獨自生活,他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我又怎麼知道?”
“但是這個名字……”舒迎景看出,謝靈通聽了自己這麼說,以後很明顯有些猶豫,大概是不想再往下說了。
舒迎景又趁這個時候打算來波火上澆油:“我爸爸為了防止族人找到我們,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其實這個名字就類似於一個代號。具體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爸爸早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舒迎景在內心思考了一下,自己編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這樣下來,就算是內心再冷酷無情的人,聽到這些話以後也會礙於情麵不再往下問。
這招果然奏效,謝靈通沉默了半晌才道:“確實是我多慮了,景舒。很抱歉和你聊這些,別往心裏去啊。”
“無所謂。反正我對我的爸爸也記不太清了。”
舒迎景又在最後時刻來了一波情感拿捏,為的就是讓謝靈通終生身懷愧疚,就算自己以後暴露出再多有關於名字和身份的馬腳,他也會礙於今天所有的事情而不再追究。
謝靈通轉身離開了,舒迎景卻在心裏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謝靈通絕對是知道些什麼。以他平時那種毛毛躁躁的性格,如果不是知道了什麼絕對機密的事情是不可能這麼嚴肅地說話的。
今天這個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但是未來也說不定,謝靈通暫時不再懷疑自己,也說不定未來達西西、巴克隊長或者是突突兔會懷疑自己。
舒迎景心裏想著她自己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她將會永遠牢記自己是人類的身份,同時想辦法離開這個異世界。
“景舒,想什麼呢?我剛才看到謝靈通來找你說話,說完話以後你好像就不太開心的樣子。他這個人就這樣,有時候說話直來直往,你也別怪他。其實他這個人還是挺好的。”
舒迎景剛才正在出神,達西西坐到了謝靈通剛剛坐過的位置上,往她身邊靠了靠。
舒迎景這才回過神來:“他沒和我說什麼,就是覺得我的名字有點假。畢竟我才剛剛加入你們隊伍,懷疑我的身份是很正常的。我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有什麼假的?”
“他覺得我以景為姓十分怪異。我當然不能怪他,因為我也一直不清楚我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這可能隻是一個代號,我真正的名字可能另有一個。”
舒迎景瞎編,達西西還真的信了:“沒事的。我相信,等到合適的時候,不管你這個名字是真的名字還是代號,一切都將會揭曉。謝靈通也確實有些多疑,我回頭跟隊長反映一下這個事。”
“沒必要沒必要。我覺得多疑一點是好的,我也根本沒有怪他。”
章魚堡近在咫尺,巴克隊長剛才一直在前麵和呱唧交談,現在看到章魚堡就在眼前,招呼她們兩個下艦艇。
舒迎景看見達西西還在想些什麼似的,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別再想了,自己則是依舊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坐到了總部的沙發上。
她端起了一杯熱巧克力,整個人顯得有些冷寂,但是在別人看來,說不定隻是她在思考問題,所以舒迎景根本不用在乎自己被發覺。
今天這個事情一定有怪異的成分在其中,她自己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根本沒道理被一個平時做事根本不細心的人發覺貓膩。
看來這個事情,還是得繼續查。
不過不能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