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牛逼的人往往不在乎出門開車還是走路,而裝逼的人出門必開寶馬的話。那麼眼下的張銳無疑是在拚命的向牛逼的人無限靠攏。
張銳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走出候機大廳,便無比鬱悶的發現自己的錢夾竟然不知何時拋下了自己這個主人獨自去偷歡了。抬眼望了望候機大廳裏懸掛著的時鍾,張銳心下不由一喜:兩點半!現在竟然是兩點半,那不就是意味著自己可以無限的逼近那傳說中的牛逼境界了。
張銳心下盤算:據說牛逼的人出門往往不在乎是坐車還是走路,並且那些巨牛們往往會放棄坐車而選擇步行。嘿嘿,那我今天豈不是也巨牛了一把。
想到這裏,張銳鬱悶的心情竟然無比風騷的好轉起來,也不再想那隻獨自去偷歡的錢夾子了。
抬頭再次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那讓自己也巨牛了一把的時鍾,正待跨出的腿卻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定在半空中。“竟然是美國時間,下特阿普,這不是在和我開美國玩笑麼。”張銳憤憤的看了看旁邊的中國時鍾,竟然也是兩點半。什麼?兩點半?真是兩點半?北京時間也是兩點半?張銳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張銳這下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無誤之後,無比風騷的抹了抹亂糟糟的長發:“人品好,真是擋都擋不住啊。”說罷邁著囂張的八字步便向候機大廳外走去,想不到啊想不到,如今俺也是一代出門靠步行的小牛了。張銳心裏狂笑,臉上卻是裝得無比的平靜。
走出門口張銳卻一下子看傻了眼,外邊是烏漆嗎黑的一片,和他一起下飛機的人不是被自己的親戚朋友接走便是打的走了,一排排的路燈倒是明亮,但是……張銳突然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什麼破時鍾,難怪中國美國的時間都一樣,我明明記得是有時差這麼一說的。張銳突然覺得有點委屈,好像候機大廳裏的時鍾把他無情的拋棄了一樣。
鬱悶無比的張銳正準備四處找幾張報紙隨便在一個角落裏將就一晚,心下不住的自我催眠: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明早起來,你也就是傳說中的一代小牛了。
一陣汽車發動的轟鳴聲卻從遠處傳來,隨著低沉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張銳的耳根不由自主的動了幾動,嘿嘿嘿,張銳笑得相當的淫蕩派。說不定今晚我張某人就不用露宿於這該死的候機大廳了。看來我的人品還真不是一般的堅挺啊!
蘇月今天上午接到閨中密友的電話,說是今晚的飛機到SH,讓她來接機,無奈蘇月性子一直都是迷迷糊糊、丟三落四的,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個一幹二淨,直到不久前才想起,當下心急火燎的從市區駕車匆匆的一路飛奔過來。
“嗤!”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之後,蘇月拉開車門就從她那輛限量版的粉色甲殼蟲上衝了下來,“哐”的一聲把車門一摔,便向候機大廳裏邊跑去。
一路的運動讓蘇月微微有些氣喘,白皙的俏臉紅潤得快要滴出水來,舉目四望,哪裏還有自己好友的身影。蘇月鬱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該死的,怎麼又這樣!然後無比沮喪的掏出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沒電關機,當下更是羞愧的要死:這下好了,又要被她們取笑了。
原來蘇月自小便是如此,為此沒少被自己的那幾個好朋友笑話,惱得蘇月一直想搬回一城,無奈每次都是以失敗結束。
抬眼望了望空空蕩蕩的候機大廳,蘇月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待走近時,卻意外的發現一個陌生的青年正站在自己的車前晃悠,嘴裏似乎還不住的嘀咕著什麼,隔得太遠,聽不清楚。
站在蘇月車前的陌生青年自然是張銳了。
張銳一邊繞著車子晃悠,一邊“嘖嘖”的感歎:甲殼蟲的複古限量版,絕對是改裝過的,聽那引擎的聲音,絕對是陰人的不二選擇啊……想著自己待會兒就能體驗一把這極品的改裝車,張銳忍不住心裏腹誹:還是裝逼好啊,一代巨牛也比不上啊。不過這車也夠裝逼的。明明是甲殼蟲的外殼,裏麵卻是法拉利的內核。
從車身的反光上看到車主正在靠近,張銳立馬站直了身體,眉眼開合之處,瞬間之後竟然流露出一股落魄貴公子的意味,壓低了聲音,讓聲音聽起來更有磁性,待到蘇月走近時,張銳才夢囈一般的說道:
“到了2009年的今天,這款車,早已經停產了,不過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這款略有些複古式樣的車,還是很受歡迎的。今年才推出的複古版,不但承襲了曆史的精華,而且也有其獨特的時代特點,限量的噱頭更是吸引了無數可愛的女孩子的眼光。因而一亮相就引起了比較大的轟動。”
見女孩的目光逐漸的被自己的解說所吸引,張銳心裏暗道:嘿嘿,要是連一個小姑娘也忽悠不了,那還有什麼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