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話長。也算連捷該有這一劫了,因為除了公司的白總以及另外一個合租的同事小劉以外,他與其他人的關係都很普通,說是冷漠也不為過,加上今年又是連捷的本命年,談了三年的女朋友跟自己分手了,自己存了好幾年的資料都因為硬盤的損壞全部報銷了,以及在工作上事事不順心,談的單不是飛了就是莫名其妙被別人簽了。一怒之下,連夜寫了份義正言辭的辭職報告,準備自己休息一段時間,玩一玩,放鬆一下。
下了車,連捷還在為以後想著,一下子沒注意,踩到一個瓶子就摔倒了,“我擦,誰TM這麼缺德,把瓶子亂扔,亂扔就得了,還扔在路上。”
一聲咆哮,看得出來,此刻的連捷是多麼憤怒,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全部爆發出來,就連走在旁邊的行人,也遠遠的躲著他。
一瘸一拐的走著,連捷的嘴還在不停的詛咒著那個丟瓶子的人,看著他的背影,有人覺得淒涼,有人覺得很爽。
連捷所住的房子是跟一個同事合租的,三室兩廳簡裝房,在三樓。樓下有一家彩票店,那裏生意一直很好,隻是,連捷從來不買的,因為,他說,他不相信自己的狗屎運真這麼好,這就像他一屁股蹲在狗屎上的概率一樣,幾乎不可能發生。但是今天,當他再次走過這家店的時候,看著那幾個大,好似在嘲笑他一樣,一股無名之火徹底讓他爆發了,“老板娘,來兩注”很豪爽的對老板娘喊了一聲,像是逛窯子的暴發戶一樣,老板娘錯愕了一下“喲,好,選號啊!”“額……不選了,隨便吧。”從來沒買過,懂個毛的選號,連捷低聲暗罵了自己一句。
“好咧,您的機選號,四塊,請拿好!”
看也沒看,往屁兜裏一揣,上樓去了,嘴裏還在不停的碎碎念著,到底在說什麼,誰也聽不清楚。
打開門,一眼看去,空蕩蕩的屋子,就像是剛被日本鬼子掃蕩了一樣,東西少的可憐,僅有的東西橫七豎八的四處亂放,拖鞋滿地堆,襪子到處可見,一股不知名的味道讓人難以窒息,連捷臉不紅,氣不喘的就進來了,進來了,來了,竟然沒事!好神奇!同事還沒下班,隻有自己一個人,走進廁所上了個小號,然後,就看見自己不知道桶裏泡了多久的自己的衣服還依然泡在那裏,連捷一陣無語,“你們怎麼還在這裏呢,好生另我失望啊?”連捷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著那桶衣服,然後搖了搖頭,回臥室去了,絲毫也沒有要洗的樣子。
躺在床上的時候,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因為在路上磕到腳了,躺下來的時候很猛,很用力。然後……連捷握了握拳頭,然後……又鬆開了,緊接著竟然很神奇的吐槽了一句英語,“whata**ingday!!”咦……貌似這家夥的英語連3級都沒過,還能說一句完整的吐槽,竟然還是英語的!不得不感歎一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長長呼吸了一口氣“睡覺睡覺,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就什麼都好了。”連捷無奈的抱起枕頭與周公暢談人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