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董叢雯露出為難。
要是讓她下跪,能換來閨女上學,她會同意。
當娘的,可以自己受委屈,但又怎麼舍得讓孩子受委屈?
“喂喂喂,方薇竺媽媽,不是我說你。”
“人要見好就收,要不是小帥哥哥願意出麵提出願意和解,你閨女早就被開除了。”
“怎麼現在你倒不樂意了?”
荊佳盈一臉反感的催促道。
咄咄逼人。
好像是這件事唐家人才是受害者一樣。
就在董叢雯為難的時候,一旁的蕭君臨終於不再沉默。
他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示意讓她別害怕。
“你跟哥哥說實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事情,是誰先動的手?”
方薇竺膽怯的抬起眼睛,目光跟荊佳盈對視了一眼。
小眼露出膽怯,支支吾吾了起來。
一副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蕭君臨注意到了這一點,淡淡一笑。
“丫頭,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是講理的人。”
“是我們的錯,我們就低頭給人認錯,要不是我們的錯,那就隻有對麵認錯的份。”
荊佳盈聽到這裏不屑的冷笑一聲。
還讓對方認錯?他是不知道唐家人的恐怖嗎?
“是,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今天在班裏,我什麼都沒幹,在座位上玩媽媽給我買的小玩具,他就過來給我搶了,我找他要,他就給我砸了。”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說小野種沒有資格玩跟他一樣的玩具。”
“後麵他還推了我一下,我還手了,後麵他就找他哥哥在後麵胡同踹了好幾腳。”
說到這裏,小丫頭眼中又飽含熱淚。
幼年喪父的悲痛,任何人都難以釋懷。
本來她就缺少父愛,還總被人嘲笑是沒爹的野種。
這也造成她,膽小懦弱,卑微的性格。
蕭君臨緩緩站起身,看向了荊佳盈。
“聽到了吧,是他先動的手,你身為老師,理當為人師表,講究公平。”
“而不是嫌貧愛富,處處向著有錢有勢人家。”
在蕭君臨內心裏,他一直覺得教師這個職位,是神聖的。
他代表著教書育人,培養下一代的發展。
若一個老師,連最基本的公正公開都做不到,那麼他也不配有老師這個稱號。
荊佳盈聽完倒也不覺得理虧,挺了挺胸脯。
“咋了,班裏這麼多小朋友,為什麼不打別人,就打你啊?”
“這還不是你欠打啊?”
聽到這裏,蕭君臨難以無比的震驚。
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董叢雯也愣住了。
蕭君臨微笑著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上前,揚起手掌,啪的一聲就抽在了荊佳盈的臉上。
瞬間,荊佳盈捂著臉退了幾步。
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出現在了荊佳盈的臉頰上。
“啊!”
火辣辣的疼痛讓荊佳盈痛苦的大叫一聲。
“你敢打我!”
荊佳盈抬起頭,滿是怨毒對蕭君臨吼道。
“哦?你說為什麼我隻打你,不打別人?”
“難道這不是你欠打嗎?”
蕭君臨腦袋一歪,原封不動將荊佳盈所說的話還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