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扭曲的臉漸漸變淡,紅色的氣流從臉龐浮現而出,仿佛是血液的流逝,卻不是液體,雖說不是血液,但是隨著那縷紅色氣流的出現,空氣中也出現了濃烈的血腥味。那縷紅色氣流漸漸靠攏,出現了一個長方體的輪廓。突然之間,普普諾斯的身體化成黑色氣流衝入了紅色的氣流中,諾隻覺得眼前一黑,隨之便睜不開眼了,直到好一會他才能睜開眼鏡。一本古樸的黑色皮書出現在諾的視線裏,旁邊還有一個黑紅色的布袋也懸浮在空中,諾伸起右手準備拿死亡名單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了他的耳膜,諾從夢中驚醒...
“剛剛是夢?可為什麼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諾從夢中驚醒後帶著恐懼的餘韻問自己。伸手摸了摸枕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睹了一眼,才晚上四點,諾從床上坐起,穿上拖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去上廁所。交完水費以後,諾懶洋洋的回到了床上,剛一躺下,他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抵住他了,心裏不禁一涼,難得剛剛的夢是真的?不會這麼杯具吧?可是世界總是那麼讓人鬱悶。諾伸手把抵住背部的方形物體拿了出來,借助微弱的手機屏幕的光,諾心裏涼了一大截,這書...這書居然和夢裏的一樣!難道,那所謂的地獄之神,宙斯之子是真的?
雖然是南方的冬天,但在隻有零讀左右的天氣下,諾還是出了一身冷汗。死族這兩個字仿佛是刻到他心裏去一般,他害怕自己不再是個正常人,諾不禁哭了,堂堂七尺男兒卻像個孩子一般哭了,他想的問題不得不讓人感到汗顏:成了死族的人,我還能娶妻生子麼?娶妻不重要,生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子的過程啊!那東西沒了,人生就沒有樂趣可言了。
諾從四點一直哭道了六點,哭了整整兩個小時他才想通,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那什麼鳥普普諾斯不會殺我,我怕什麼?還真是。追魂者,好,既然歲月不饒人,那麼人又何必饒歲月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和歲月應該沒有關係吧?反倒是命運這關係重大的二字他卻決口不提。
諾仔細端詳了那個筆記本,那是一個紅色的筆記本,紅的發黑,上麵隱隱約約有股血腥味,但卻又不像是血腥味,諾皺了皺眉,這東西的味道可不太好聞,要是有人發現,那可就解釋不清了。諾有嗅了嗅筆記本的封麵,依舊還是那股讓他蛋疼的血腥味,“誒,看來這東西得找個地方藏起來了。”諾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對這本書說。走下床,打開台燈,坐到書桌上。看著筆記本,諾心裏卻是充滿了期待,因為他想知道這所謂的死亡名單到底是何物。
筆記本被諾平放在了書桌上,諾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把死亡名單的封麵打開。一股死氣在書被打開的瞬間從諾的手指傳到了諾的身體裏麵,諾並未因為是死氣而感到不舒服,相反,他覺得死氣仿佛對他有莫大的好處,因為在這股濃烈的死氣進入到他體內的瞬間,他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快感,比和雌性動物在床上嘿咻嘿咻的時候還要來的舒爽。(那感覺沒上過的自己YY一下吧,打打飛機也可以)他頓時感到不妙,死氣是什麼?死氣便是人在死亡的時候最後的一口氣或者是人死之後從屍體裏散發出來的氣息(我也不怎麼懂,你們將就一下吧,也為了下文好寫)。如果說從前的諾以嘿咻嘿咻為樂趣,那麼以後不就得以殺人為樂?諾頓時傻眼了,那他,不會成為殺人犯?想到這裏,諾不禁打了個寒噤。要是他真成殺人犯,那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沒電腦,沒電話的,找媳婦聊天都不行,唉,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諾隻希望自己能早日拜脫追魂師這個身份,他隻想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靠個大學,當個小老板,讓自己愛的,愛自己的人都過上好日子,如果失去了自由,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