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了……”莫格萊尼歎了口氣,衝著拒絕了他的邀請的女盜賊笑道:“那麼,祝您有個愉快的晚餐,小姐。另外我想我需要轉告您一件事,郝尼.馬雷布鎮長似乎在找您,他希望您能在明天之前到他那裏去一趟。”
“謝謝。”法夫納點了點頭,無視站在莫格萊尼身後的女騎士阿比蒂斯狠狠瞪過來的目光,嘟著嘴轉過了腦袋,托著腮幫子思考起問題來。
“那麼,我的任務完成了。願聖光與我們同在。”莫格萊尼禮貌地鞠躬,旋即揮揮手:“阿比蒂斯,法爾班克斯,杜安,伊森利恩,我們走吧,納薩諾斯還在等著我們。法夫納小姐……謝謝您照顧我的兒子,有機會我希望能邀請您共進晚餐,表達我的謝意。失禮了。”
“您似乎不大喜歡莫格萊尼閣下?”白銀之手的騎士們出去後,另外一個男人走到了法夫納的身邊,他指了指女盜賊桌子對麵的椅子,客氣地問道:“抱歉,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當然可以,弗丁閣下。”法夫納托著下巴,就這麼閉著眼睛支吾道。
“叫我提裏奧就好,”男人坐到了女人的對麵,他看起來比莫格萊尼年輕不少,卻蓄著濃密的大胡子,這讓他看起來有些顯老:“我可以詢問一下原因嗎?”
“……大約,是看不順眼吧?”法夫納翻了翻白眼,沉默半晌,才掙紮著答道。
“……這樣嗎?”提裏奧.弗丁很絕望地反問道,他發現麵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有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脫力——就好象她的那個同伴一樣,區別隻是後者不是“有時”,而是要換上“通常”這個詞……
反正,這裏的事情很複雜,而且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女盜賊如是想著,卻撇撇嘴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您還有別的事情嗎?”她打算發出逐客令了,因為林已經端著菜肴從廚房裏走出來了。
“哦……我想請教您如何帶孩子,”提裏奧.弗丁,這位在遙遠的將來,最終成為繼莫格萊尼之後的又一個傳奇的騎士靦腆地撓著腦袋,將一頭黃發抓的好似雞窩:“泰蘭……我兒子,您知道的,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我給他製作了一把小小的錘子,但看起來他好象並不高興……他似乎把我當做一個陌路人。您知道,這令我非常的痛苦,我……在我看來,他似乎親近您勝過親近我這個親生父親,所以……”
“提裏奧……”法夫納閉上了眼睛,打斷了騎士的訴苦,她搖著頭,歎道:“我也不會什麼。你期望一個單身的女盜賊會知道多少關於撫養和教育孩子的東西嗎?我隻是經常有空陪他和他的小朋友們一起玩罷了。我想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和孩子共處的時間,但是你有嗎?”
提裏奧.弗丁愣了一下,旋即喪氣似的搖了搖頭,像隻鬥敗的公雞般垂下了腦袋。
“對了,你知道鎮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法夫納拋下陷入痛苦的弗丁騎士,開始與端上來的酒食進行英勇的奮戰。
“似乎是和您的朋友,亞米勒.邁斯托爾小姐有關……”
“噗!”法夫納一口酒噴了出來,澆了對麵的騎士一臉。
“抱……抱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法夫納臉上烏雲密布,青筋畢露。她悻悻地掏出一方白手帕,一邊盡量輕柔地為成功淪為落湯雞的弗丁騎士擦拭著臉上的酒水,一邊黑著臉問到:“她終於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了嗎?”
“那倒……還沒有……好吧,今天是卡雷斯……從你們兩個到這裏來1個半月,包括法爾班克斯和伊森雷德,南海鎮上已經有將近50名男士和她上過床了……而且幾乎每一個男人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爬不起來,有好幾個不夠強壯的家夥險些就要回歸聖光的懷抱……郝尼.馬雷布鎮長已經幾乎把亞米勒.邁斯托爾小姐定義為和老鼠蝗蟲一個檔次的災禍了,昨天還在對我說,要讓咱們這旅館裏的大廚賈森.雷繆克斯在她的飯食裏投放殺蟲藥。基本上可以說,他已經被由亞米勒小姐引起的家庭糾紛和團體投訴折磨得精神崩潰了……雖說,我個人認為,這責任並不完全在女方身上……”弗丁的臉狠狠地抽了一下,苦笑著說到。
“……”
“我估計馬雷布鎮長叫您過去,多半是想詢問您,她什麼時候能夠從這裏消失……”弗丁摸著下巴上濃密的金黃色胡須,點著頭悄聲道。
聽著弗丁的訴說,法夫納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化成了一個大大的“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