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雖日薄西山,但氣數未盡,仍有一絲希望。”
褚州禎閉了閉眼,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高興總算有人說他大晉氣數未盡?
但他若想聽這種話,多的是些無能之輩上前奉承。
隻是沒想到所謂的高人弟子竟也是這般。
所謂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對於閆新月算的這個結果,褚州禎雖是有些失望,但人畢竟是宓鶴信帶回來的,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所以褚州禎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口說懷疑閆新月,不然豈不是在打宓鶴信的臉?
帝王做事皆是要三思而後行。
“陛下,閆姑娘剛與臣說她能解決枳北城與應石城旱災。”
褚州禎目光看向閆新月。
“是的,陛下,我可以陣法為輔,向天求一場及時雨,陛下隻需要為民女搭個高台就好。”
閆新月不卑不亢的開口解釋道。
褚州禎剛想開口,就見著之前的那個小太監匆匆跑上來,與褚州禎桌案旁站著的大太監耳語幾句,大太監才小心的附在褚州禎耳邊。
褚州禎微不可察點點頭,小太監才又匆匆跑了下去。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帶著一陣風就衝了進來停在閆新月身側。
“末將虞啟拜見陛下。”
來人一身紫色繡金麒麟袍,一條緋色鑲玉腰帶,腰間係著一個金魚袋。
褚州禎擺擺手。
“虞愛卿平身吧。”
“早朝已退,虞愛卿怎的還沒有回府。”
褚州禎淡淡的問道。
虞啟站起來,拱手。
“臣聽聞靖王歸來,還帶回一隱士高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神通廣大,所以過來瞧瞧。”
眼睛一轉,看向了旁邊的閆新月,目光掃是從上到下,眼裏流露著輕蔑。
“這就是高人吧?怎的這般年輕?看著也不過二八年華。”
一個小姑娘,宓鶴信堂堂靖王還真把她當高人帶回來的,真是笑話。
“虞將軍,年齡不是重點,有人少年成名,有人晚年依舊庸庸碌碌。”
閆新月直視他的眼睛。
虞啟一張國字臉,臉龐堅毅,眼神深邃,下巴上留著些胡茬,眼睛大睜時便有些凶惡。
他臉皮微微一沉。
“哈哈哈,說的好,那不知高人可有什麼通天的手段?”
虞啟哈哈一笑,聲音渾厚,震耳欲聾。
“虞將軍怎的這般好奇?”
宓鶴信接過話題又把問題拋了出去。
“臣身為晉國將軍,陛下臣子,聽聞靖王尋回的高人能為晉國解難,便也想來瞧一瞧見一見。”
宓鶴信拍了拍袖子,直接表示既然已經看見了,那就趕緊回去吧。
左右幾句敷衍,隨口幾句帶刺,直接把虞啟給氣走了。
褚州禎隻是坐在上頭看戲似的,看著這一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閆新月從包袱裏拿出一支人參,這人參是她之前在山上挖出來曬幹的。
這是支300年的人參,根須都保存的很完整。
“陛下,這是民女獻給您的禮物。”
人參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在皇宮之中卻也不算是什麼珍稀東西。
褚州禎擺擺手,案桌旁的老太監很上道的上來接。
閆新月卻又把他的手一擋。
“陛下稍等,這禮物還不完整。”
褚州禎好奇的挑挑眉,老太監清清嗓子。
“閆姑娘請。”
閆新月知道褚州禎對於她的能力並不相信,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需要用到這個皇帝,趁早讓他心服口服,能夠解決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