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看得奇怪,問他:
“怎麼了龍廳,怎麼不說了,而且我看你表情還是一副……”
夏飛點到為止,沒有再往下說。
“因為我的一個過失,當時害了村子裏的八口人啊!”
龍傑長吐一口煙,眼裏疚意越發深起:
“當時的我,聽完直覺非常荒唐,自然不可能造他們意思做事。”
“可就在我回去工作的後幾天,突然得知他們村子在三天內有七人相繼死亡。”
“不是八人嗎?”
夏飛打斷問道。
“你聽我慢慢說。”
夏飛點點頭,接著就聽龍廳繼續說起:
“當時我得知這一消息非常心驚,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那片還真有邪祟害人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我罪過可大了。”
“不過當時的我死活不信鬼邪,所以腦子很快反應過來,絕不可能的事。”
“我便深入了解一下,果然又得知消息。”
“原來是他們村子裏有人突然發瘋,拿著家裏菜刀砍死了他們。”
“我們後來也把這人抓起來了,審訊他到底為什麼殺人。”
“一個村子的,還連殺七口,究竟有什麼化解不了的。”
“可這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根本聽不進我們問的什麼。”
“最後給他執行死緩時,他竟然突發奇病死在牢房。”
“全身潰爛而死,都不瞑目。”
“這就是那第八個?”
夏飛眨眨眼問。
“對。”
龍傑點點腦袋:
“那時的我,才真正感受到事情的詭異,並且也有著一絲害怕,一絲愧疚。”
“讓我不由想到了槐樹村,想到了那一棵棵仿佛帶著靈氣的參天槐數,以及那些村民們在我麵前的真情流露。”
“不過即便如此,當時的我還是不信鬼邪。”
“覺得他們八個的死還是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絕不相信他們那些荒唐的說辭。”
“潰爛而死的這個村民,肯定是受到什麼刺激才發瘋殺人,跟鬼邪一點關係沒有。”
“但我為一探究竟,有天晚上去了槐樹村。”
“發現有戶人家又有個人瘋了,是個女的,拿著菜刀四處亂砍。”
“當時我還是偷觀,所以根本不存在他們在我麵前刻意作假的可能。”
“況且也根本沒這必要,他們這樣作假幹嘛,難道就為害他們自己性命嗎?”
“太荒唐,所以當時我對槐樹村的古老傳說開始半信半疑。”
“接著再經過一件事,讓我的相信又添加幾分。”
“發瘋的女人突然停止,一個老者就說靠政府用挖掘機給他們整合亂葬崗是不可能了。”
“隻能他們親自動手拿鐵鍬慢慢來。”
“雖然會花費很多時間,全部整到位起碼要小半年,而且冤魂幾乎不可能會讓他們撐這麼久。”
“但沒辦法,他們必須這樣做才有保命機會。”
“當時還有人提議離開這個地方,可老者說不行。”
“上麵老祖宗有交代,這個地方他們必須世代守候。”
“一旦離開,同樣會有惡報纏身,死於非命。”
“倒也不是說一步不能離開,總有去外麵忙事的時候。”
“意思絕不能搬家,他們根必須在這。”
“即便在外麵修有新房的年輕人,都必須隔三岔五地回來住上一次。”
“所以沒辦法,他們當天夜晚都開始動用鐵鍬整合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