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昊不明白,周凡為何又不願意下死手了,但是保護每一個百姓是他們堅定不移的初心,所以連連點頭說道:“放心吧,老大絕對不會出岔子。”
“但我能不能跟著你一道去啊?我可不想當守門員,國泰民安太久了,根本沒有我的用武之地啊,今天就給個機會讓我練練拳腳吧。”
看著冷君昊躍躍欲試的模樣,周凡斜睨著他,“想你堂堂的兵王能夠出把力,我自然求之不得,隻不過你長久沒有上戰場,究竟行不行啊?”
“可別到時候嚇得尿褲子了,還讓我幫你收拾。”
冷君昊一聽就不大樂意了,“老大有你這麼損我得嗎?我從小到大還不知道尿褲子是什麼滋味兒呢。”
周凡還未開口,隻見金鐵一臉憨厚地說道:“你那時候在娘胎裏肯定不知道啊,不如回去問問你媽。”
“滾犢子!”冷君昊臉一下子就黑了。
周凡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調侃,帶著三人星夜趕程,很快來到了那家指定的廢棄工廠。
此時萬籟俱寂,已經夜半時分,不少村民已經陷入了熟睡之中,他們對於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渾然不覺,那些剛槍尾骨的戰士們手持著武器,堅定不移地為百姓站崗放哨。
甚至連一聲烏鴉叫都聽不到,周邊環境安靜的不像話。
廢棄的工廠遠離村寨,所以周凡即便將這裏捅出個窟窿來,隻要不放走一兵一卒,這些東西就不會對村民產生任何的影響。
黝黑的路況,伸手不見五指,但那黑黢黢的鐵門後麵卻是燈火輝煌,足足有五架探照燈將散發著鐵鏽氣味且昏暗的廠房內照得猶如白晝。
場地中間一個充滿血跡的鐵字架上綁著一位年輕男子,渾身傷痕累累,赫然就是被綁架的馮晨軒。
他耷拉著腦袋,渾身像是被抽空了空氣一般,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而在他的身前一位五大三粗的壯漢,大馬金刀地坐在軟椅上,手裏擦拭著一把鋥亮的匕首,嗜血的眸光散發著危險的幽光。
“堯哥,你說那混蛋小子會來嗎?對方應該會知道我們是個鴻門宴吧!”身邊一位長得尖嘴猴腮的狗腿上前說道。
“哼,知道又如何,這小子可是馮麗君的親弟弟,而那個周凡不是這女人的相好嗎?總不至於看到自己的小舅子都要死了,還要見死不救。”
“即便是他不來那也沒關係,我們大可以找上門去,不過在出去之前就把這小子給幹掉,送他一份大禮。”
連胸口上都長著毛的郭堯冷哼一聲說道,手中拿著匕首還似模似樣地在空中劃了幾下,以彰顯自己的凶悍。
“可是堯哥我們也不能輕敵,我聽說那小子可是把郭老大的手下全部給幹掉了,就連他自己如今也是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裏。”
“你說我們這些人究竟能不能行啊?”另一個頭染彩發的混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怎麼,那小子沒來你們倒慫起來了,是不是怕了?”郭堯很是不屑地說道:“石騰被他打成了殘廢,那是他自己輕敵,而我像他那麼沒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