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事態的嚴重性,周凡收斂起調侃心思,拉著王玲的手不由分說地向門走去,“周凡,你這是?”
“我和你一道過去。”
聽到周凡的話,王玲一顆躁動的心莫名變得安定下來,兩人一路風馳電掣來到城北的一處酒吧裏,不過這裏已經被周凡改造成了休閑吧,想拉高一下這裏的逼格,隻不過收效甚微,住在貧民區的人多數還是喜歡借酒消愁,即便是他已經讓服務人員盡量不推薦酒品,但依然阻止不了醉酒鬧事者。
周凡和王玲剛踏進大門,就看到一眾保安神色凝重地立在門邊,裝修精致的大廳遍地狼藉,不遠處,王飛宇耷拉著腦袋蹲在牆邊,看不出喜怒,但身形止不住地哆嗦著,能感受到應該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飛宇,你怎麼樣?”王玲一看到弟弟的身影,快步跑了過去。
“姐,姐,我沒想殺他人,不想的,嗚嗚!”雖然王飛宇如今在周凡麾下的產業內工作,不再連夜打遊戲也不再泡吧,人也穩重了不少,但到底還是個懵懂少年,此時看著眼前那一動不動的男人,六神無主。
王玲順著王飛宇的眼神一望,隻見一張吧桌的旁邊倒著一位中年男人,臉上青紫,額頭上刺目的窟窿還在滋滋地冒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饒是王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差點嚇得魂不附體,她隻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哪裏見過這陣勢,頓時驚恐的滿眼都含淚。
這真出了人命,如果巡防署追查出來,說不定她的弟弟還要一命抵一命,如今這一大家子人就剩下他們兩人相依為命,如若王飛宇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向自己的父母交代?
周凡神色淡定,坐在一張軟椅上,衝著不遠處的安保招了招手,“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間休閑吧,原本是六楓堂的地盤,自從杜興社和這個組織全部被嗜落閣接手之後,但凡城北的產業,李樂妍大手一揮全部歸在了青龍會的旗下,所以如今這些娛樂業也算得是周凡的。
“大哥大,這家夥從昨天晚上過來就一直嚷嚷著要開最貴的酒,得了您的吩咐我們也盡量勸誡客人少喝,所以先給他衝了杯奶茶,沒想到他根本不領情,非要喝。”
“咱們這休閑吧,也是打開門做生意,所以我就讓酒保先給他上了兩瓶度數比較低的香檳,哪承想,這男人整整在這裏坐了一夜,您不是說過顧客都是上帝,我們也不好趕人,所以全部加班加點一直到天亮。”
“原想著,這下總該回去了吧,哪知道他不知道抽什麼風,看見吧台內的小妺子漂亮非得讓她陪喝陪聊,王領班見不得場子內的人受欺負,就上前說了幾句。”
“當時隻是小打小鬧,王領班沒有讓我們幫忙,沒想到這男人突然發瘋,和我們的人推推搡搡,一個不查自己碰在桌邊的玻璃角上,然後就這樣了。”
保安頭領是洪金彪組織內的兄弟,自從接管了城北之後,就一直在這裏看地盤,在青龍會裏已經呆了很多年,所以周凡自然對他的話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