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青年男子突然起身,義正詞嚴說道。
“是啊,家主有什麼變故,是不是要提前通知一下?先是改了時間,如今人又不見,究竟是幾個意思啊?”
“我看家主是看到日月會在打壓楚家的生意,所以趁著我們現在在開會,說不定已經在收拾資產準備走人了。”
又有一位男子說的話,就更紮心了。
兩人帶了個頭,整個會議室就像起了蝴蝶效應一般,不滿,怨懟以及質疑的聲音層出不窮。
反應最為激烈的多是年齡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更大一些的反倒隻是臉色陰沉,還算是沉得住氣。
楚梓晴握緊雙拳,看著這些人口伐筆誅,幾乎都快將父親說成了十惡不赦之人,差點沒有當場發飆。
“梓晴,不如你現在再給家主打個電話,如果他還是聯係不上的話,那我們也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語氣客氣又疏離,很明顯心裏窩著火。
楚梓晴淡淡瞥了一眼火上澆油的楚景中,他是遠房親戚家的孩子,論起輩分,她還需要叫一聲堂哥。
想當初為了能夠進入董事會,那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如今早就已經邁入了億萬富豪的行列。
楚梓晴深知楚景中絕不單純,那心裏隱藏的野心勃勃,在這一刻倒是讓她瞧了個真切。
冷冷一笑,“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我打了不止一個,可是父親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梓晴,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可是全員股東大會。”楚景中馬上化身正義戰士,“我一個人被晾著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有幾十號人。”
“你父親臨時變更了開會的時間,我現在很是懷疑是不是一場陰謀。”
楚梓晴徹底被激怒了,這些人剛才怎麼埋怨自己,她都忍著,可是說父親那就不行。
她剛想怒懟回去,隻見會議室的大門突然大開,被人千呼萬喚的楚鴻哲和周凡相互攙扶著走了進來。
身上滿是酒氣,連眼神都是迷離模糊。
“啥陰謀啊,景中,你莫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吧。”楚鴻哲像沒睡醒,語氣囔囔。
“那個,我隨便說說。”楚景中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剛想將楚鴻哲置在火爐上烤,人家就掐著點出現了。
這來得可真是時候。
“靠,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不好好準備,居然還在這裏談什麼電視劇,這分明就是無心工作,保安來兩個,把這個態度不端煽動人心的家夥,給我趕出去。”
周凡旁若無人一屁股坐在軟椅上,還打了個飽嗝。
早已守候在門外的武鈺,二話不說直接架著楚景中就往門外拖去。
“啊,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我可是股東,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楚景中看著五大三粗的漢子,拎著他就走,不由得大驚失色奮力掙紮。
“嗬,股東怎麼了,又不是古董,聒噪,拿塊麻布塞上嘴,別在老子耳邊嗡嗡叫。”周凡輕描淡寫吩咐道。
隨即眾目睽睽之下,隻見保安沒有找到麻布,騷操作的居然脫下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的襪子,幹脆利落地堵住了楚景中的嘴。
頓時,一股難以言說的酸臭味,直接就將人給熏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