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大概看了兩圈,戰場上確實還有遺漏的武器裝備,不過,這些隻是小頭,沒必要浪費時間,於是就對波屠道:“留下幾十個機靈點的兄弟,把戰場掃一圈,讓他們自己找材料做手拉車,就用……”
說完,楚然看了看戰場,突然看到那些騎兵,一拍巴掌道:“波屠老哥,去,和那些騎兵說說,征用他們的坐騎,給咱們拉貨。”
“啊?”
波屠一怔,說道:“魚人王,那些是血暴營的騎兵,地位比咱們高,除了女皇就隻有大統領能指揮他們,而且對於騎兵來說,坐騎就是第二條命,他們不會願意的。”
“誰說他們地位比你們高了?”楚然斜了波屠一眼:“剛才喊魚人軍不是喊得挺起勁兒嗎?記住自己的身份,現在你們是魚人軍,不是第九軍團,勾八血暴營算什麼東西?”
“呃,這不好吧。”波屠說道:“血暴營騎兵的戰鬥力也很強,最好不……”
他還沒說完,楚然已經從魔狼背後跳了下來,一抬手,五千多深淵兄貴全部停下動作,頗有幾分令行禁止的味道了。
楚然滿意地點了點頭,邁步走向那些騎兵。
領頭的是那名血族,他抓著坐騎肩胛骨那一撮金色羽毛,居高臨下道:“你是魚人王?”
楚然抬起頭,皺了皺眉:“你給我下車說話。”
血族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張開嘴正要說什麼,下一秒就看到楚然眼底閃爍著幽深的光芒,隱約之間,在他背後看到了如同深淵魔神一樣恐怖的虛影。
他瞬間感覺自己的力量在飛速消失,一股無力感襲來,渾身抖如篩糠。
不光是他,所有在楚然視線範圍內的騎兵,以及那些坐騎,都變得相當虛弱和不安。
“都,都下來!”
血族隊長果斷從心,沒敢再廢話,命令血暴營騎兵全部下來。
一陣盔甲碰撞的嘩啦聲過後,幾百名騎兵站在坐騎旁邊,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得,滿臉不安。
楚然深深看了那名血族隊長一眼,朝波屠招手道:“波屠老哥,把撿來的戰利品都留給他們,讓他們搬回城裏,再派幾個機靈的兄弟跟著,算清楚數量,別有什麼誤差。”
“哦。”
波屠撓了撓頭,然後把自己身上用衣繩拴好的武器,盔甲,全都卸了下來,丟到那些騎兵麵前。
不對,現在該叫他們步兵了。
這群血暴營步兵滿臉屈辱,啥意思,把我們當苦力呢?
“都愣著幹什麼?”楚然看向五千多深淵兄貴,發現這些家夥倒不是不敢差使血暴營騎兵,隻是有點兒舍不得的樣子。
收獲感這個東西說起來很神奇,本來他們壓根瞧不上這些武器裝備,但當在戰場上一件一件把東西收集起來,掛滿全身,那種收獲的滿足感非常強烈,本來不咋當回事,現在讓他們把東西給出去,還真有點不舍得了。
察覺到這一點,那群血暴營步兵簡直憋屈的要死,找我們撿破爛,還擔心我們把破爛黑下來了?
“別這麼小氣,咱們馬上就要去幹大事。”
楚然擺擺手道:“東西就丟給他們,放心,少一件讓他們賠十件。”
有這句話,這群家夥才依依不舍的把東西甩到血暴營步兵麵前。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