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要作死啊！”
顧長陵有點忍不住了，“開學第一天，他就打算讓輔助職業跟生活職業擺爛？”
要不是華振在旁邊攔著，顧長陵現在絕對會衝上台，一腳把楚然踹下去。
但華振卻是笑嗬嗬道：“在旁邊看著就是了，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覺得他也沒說錯什麼。為什麼成為職業者？其實不就是想過上好日子麼？”
顧長陵嘴唇微動。
華振便繼續道：“當年我在前線的時候，每次縮進要塞，隻想吃上一碗熱乎乎的刀削麵，想著如果以後能不打仗了，讓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每天吃飽穿暖，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幾代人去拚命，為的是什麼？歸根結底就是想讓自己，讓後代過上好日子，這話沒什麼問題。”
顧長陵看了老頭子一眼，把話咽了回去。
華振這一輩子，不說孤苦無依，但也差不太多。
認識的人九成九都戰死在前線，他也沒有結婚生子，到了這把年紀，開口認同楚然的話，顧長陵還真挑不出任何毛病。
台上。
楚然還在繼續說：“假大空的話，我也不多說，你們加入智慧學府，自身職業肯定也沒好到哪兒去。未來可能有八成的人都不會選擇上前線戰場，而是選擇退居二線，從事其他的行業，這樣的前景，對很多人而言可能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好日子的前提，是自己保住小命。”
“誰說的？”
就在這時。
一個女生不服道：“我是治療職業，以後肯定要上戰場的！”
她坐在第二排，聲音傳來的很清晰。
楚然聽到這話，向她看了一眼，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在場有多少是治療職業？有多少是能上戰場的輔助職業？”
說話的女生張了張嘴，隨即又愣住了。
因為周圍非常安靜。
就算偶爾有人想開口，察覺到這種安靜的氣氛，便都不敢再開口了。
“平凡的才是大多數。”楚然淡淡道：“你是治療職業，如果有B級以上，未來還有機會衝擊A級。而且會有很多隊伍願意接納你，培養你，讓你順利成長到三轉以上，發揮自己的職業潛能。”
女生聞言，搖頭道：“不管是什麼職業，隻要想發展，都有人願意幫忙帶到三轉，那些不到三轉的，隻是自己不上進。”
“你說得也對。”
楚然點了點頭：“一些B級以下，沒什麼潛力的職業，他們不願意低聲下氣求人帶級，就是他們不上進，這一點我不否認。不過話又說回來，帶這些沒潛力的職業升級，既要耽誤時間，又要承擔風險，那些人為什麼不去帶治療職業，帶強力輔助職業呢？”
“更不要說，還有新生代的法爺，各種頂級戰鬥職業嗷嗷待哺，這麼多人排著隊，憑啥要帶B級以下的垃圾職業？”
楚然這一波地圖炮炸過去。
很多職業普通，或者幹脆就是‘沒潛力’的，臉色逐漸難看下來。
那個治療職業的女生訥訥半天，說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難道職業不好就得退學嗎？你剛才還說，成為職業者是為了過上好日子，職業垃圾就不配了嗎？”
現場的聲音越來越大。
連降噪陣法都有些壓不住了。
楚然安靜等待了片刻，最後拍了拍桌子，直接道：“都給我把嘴閉了！”
轟！
經過擴音陣法的放大，他這一嗓子，比齊文軒的‘戰吼’還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