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不明白，顯著你了？”
楚然嗤笑一聲，“往後稍稍吧，老弟。”
那年輕人憋得麵紅耳赤，顯然不是個擅長言辭的。
倒是許林歎息著說道：“楚然，這事兒確實怪我們，你有怨言也是應該的，就算戰神府不表態，我也會以私人身份向當時受到損失的人賠罪。”
天門城一戰，死了幾個倒黴的學生。
也有很多執劍司的成員戰死。
這些損失，沒有人提起，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許林身為現場的最高負責人，事後追責，所有的黑鍋都落到了他頭上。
不說他這段時間四處奔走贖罪，光是那一筆天價賠償，就把他罰的幾乎傾家蕩產。
這些話，許林當然不會說出來賣慘。
畢竟敢參與那種計劃，不管是不是受命於上層，他都是責任人之一。
今天他來，主要也是想要努力扭轉楚然對戰神府的觀點。
但是，不等許林繼續說話。
顧長陵就淡淡道：“戰神府想要和我們家學生搞好關係，結果就派了你這麼個家夥過來，說難聽點兒，是不是看不起人啊？”
許林眯著眼道：“姓顧的，你什麼意思？想打架？”
“可別嚇唬我。”顧長陵笑道：“我隻是個學者，不擅長打架，你一個戰神說這話就不覺得臉紅麼？”
“你？學者？”
許林提高音調，看了看顧長陵，那意思不言自明。
在場也有不少人露出尷尬的表情。
覺得顧長陵實在太不要臉了。
你的戰績也不輸戰神啊，要不是因為從事教育行業，又是智慧學府的副府主，恐怕戰神府都能破格給你發個戰神封號了。
隻能說，顧長陵的職業是自適應學者。
需要學者擋槍的時候他就是學者。
需要拳頭說話的時候，他就是戰神。
“別說那些廢話，府主答應你加入這個計劃，那是他的事。身為楚然導師，我有權質疑你的實力。”顧長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你這種末流戰神，能力如何就不說了，背景還不是戰神府直係，我記得你的老師是李當先吧。那你應該算我們智慧學府這一係的，戰神府可真有本事，找半個自己人來賠禮道歉，啥意思，想讓我們看在李師哥的麵子上，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顧長陵扭頭看向楚然，“這事兒你怎麼看？”
楚然笑著道：“我當然是坐著看。”
這兩人一唱一和，把許林給架住了。
許林滿臉尷尬，不知該說什麼。
他的老師是李當先，按照這邊的關係來說，他和楚然還是同輩人。
比現場很多人都矮了一頭。
雖說現在已經不興那一套了，但顧長陵的話還真沒說錯。
戰神府的封號戰神不少。
直係戰神更是一大把。
派不來九轉傳奇，起碼也派來幾個頂尖戰神吧？
許林的實力說是末流戰神，可能有點兒誇張，但他確實不算頂尖。
最多就是中遊偏上。
對比普通八轉，那絕對算是強者了。
但放在戰神府那種高手雲集的地方，屬實不夠看。
許林搖頭一歎，說道：“戰神府也有自己的部署，能派我來，主要是我這段時間被卸掉了職務，算是遊擊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