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舞拳頭,給韓征加油,還看著韓征的背景,道出一句心酸又希冀的話,“我,不再是流浪漢遺棄的女人了,對麼?”
流浪漢遺棄。
十六年來,沐傾城的心結。
也是六年恥辱的原因。
沐傾城恨過。
可隨著一樁樁一件件事,她的心漸漸溫暖了,尤其是韓征奔事業,讓她看到了希望。
離開商場,韓征立刻拿出了手機。
他撥通了於清風的電話,單刀直入道,“韓是非到了南陵,該會找你吧?”
“來了,應該會找我,但福伯那邊沒有電話……”於清風正說著,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放肆的聲音。
“於清風你大爺的,見你,還需要預約麼?”這聲音,從樓下傳來,正是韓是非。
韓是非拿著喇叭,懶洋洋的躺在世爵d8的車蓋上。
他是徹頭徹尾的紈絝。
若拿仇鄭奕比較,韓是非還要高級一些。
韓是非沒有熱鬧的排場,也沒有讓人側目的奢華。
他的座駕,是一台早就停產的世爵d8,十年前的售價,就達到了一千幾百萬。
他的手表是江詩丹頓的頂級工匠,私人定製的。
他的眼鏡,是lotos和卡地亞珠寶的聯名款。
遠遠看過去,路人會說,‘霧草,這是個玩家。’,絕不會說他韓是非暴發戶。
這小子,也對得起紈絝二字。
他從小彈鋼琴,精通書畫,棋藝雖說差強人意,卻也足以橫掃網絡棋壇。
或許,也恰恰是烙印在骨髓裏的貴族氣質,浮海集團的安保,就任由韓是非在這大院裏瞎胡鬧。
於清風掃了一眼樓下。
他看見無數女孩子,花癡一般圍在世爵D8的附近,就知道麻煩來了,“少爺,他來了。”
此刻,韓征已經上了車。
他隻說一句,去浮海大廈就閉上了眼睛。
六年!
沙場喋血,讓他忘了許多。
可韓是非的出現,讓他又想起了許多。
“逼王?”到地方,下車之前,司機吐槽了一句。
韓征拉開車門了,又停下了。
司機以為,韓征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說你,是那個爺們。”
“就那車,有錢都買不到。”
“你知……唉,人呢?”
韓征早下車了。
他一刹那的停留,隻是想知道,路人對韓是非的評價罷了。
他擔心,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
“唉。”進了門,韓征不客氣的喊了一聲。
見韓是非回頭,他便徑直往前走……這,和小時候一樣。
有些東西,是烙印骨髓的。
比如,老鼠怕貓。
再比如,弟弟怕哥哥。
韓是非聽見了那一聲招呼,幾乎條件反射的跳下了車……可這步子邁開,他就火了。
“韓征,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麼?”
“你這個人渣!”
韓征聞聲回頭,平和的眼神盯著韓是非,“你,再說一遍?”
“嗬?”韓是非冷笑一聲。
他玩世不恭的,邁著螃蟹步,雙手攤開還晃晃悠悠的走向韓征,“人渣,人渣,人渣,我說怎麼了?”
“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