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電梯門緩緩拉開……孟家嫡女拎著裙擺,追風一樣衝了出去。
也隨著電梯門拉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闖入了視線中。
貴族,是一個失了標準的詞。
就像許家、乃至拉渣一樣的劉家,也被稱之為貴族。
但,那種貴族在這宴會上,小巫見大巫了。
牆壁,五米高。
牆上繽紛多彩,皆是時代大師的臨摹畫作……有鄭板橋的竹子、齊白石的蝦,有生動的漁舟唱晚,也有二次元的浮誇。
這是藝術。
也有奢華。
中心,一座玉石雕刻的假山坐在酒壇上,一百多個羅曼尼康的酒瓶懸掛在玉石假山之上,十分藝術的粘連成愛你的形狀。
紅酒流出,順著玉石假山的河道緩緩流下。
服務員每十五分鍾,會來接走一批紅酒……服務員要保證,這一百多萬的羅曼尼康迪,到客人手裏的時間,恰好在十八分鍾之內。
繞開中心假山,往後看。
紅毯舞台上,流行演員、歌手、歌劇表演家、音樂家輪番上陣。
沐傾城不由感慨,“這裏,每一個元素都彰顯著環洋國際的實力。”
“瞧……”衝角落一努嘴,沐傾城看見了一棵樹。
她小心傾訴著內心震撼,和韓征說道,“那個迎客鬆,一看就是園藝大師的手筆,可它在這裏,卻是一隻垃圾桶。”
“我剛才看見,一個服務員扯著樹幹,拉開了下麵的花盆。”
韓征笑了下,調侃道,“那個花瓶,還是西漢的呢。”
“喲,想不到韓先生還識貨。”聲音突兀,卻不突然。
韓征早準備好了一切殺招,就等著找死的上門……不料,對方話鋒一轉,嘲諷道,“聽說韓先生執迷於暴力,該不會一言不合,就打人吧。”
說這,是害怕麼?
當然不是。
來人帶著嘲諷的心,眼裏也揣著蔑視。
此人張子年,不是什麼人物,和劉天一一樣,都是詹姆士手下的一條狗。
他來,自然是為了搞事情。
張子年也敬業,三言兩語就入了主題,“也難怪。”
“韓先生為了錢、為了抱負,連老婆都坑……這種人,往往內心自卑陰暗,自然就崇尚暴力。”
張子年身邊人,立馬附和,“張先生,你這話裏有話啊。”
“是啊,怎麼能誣陷韓總。”
雙簧唱起來,張子年臉上笑容也燦爛了,“誣陷?”
“嗬。”
“韓征還用誣陷麼?”
“他吃裏扒外,陷害沐家……唉,算了,這種宴會上,不提這種臭老鼠,掃興。”
張子年說一半,忽然改了口。
他為了吊人胃口,也為了能換個地方,繼續‘揭露’。
畢竟,在這地方說了全部,聽見的人隻是一小撮,引起的議論也是小範圍的。
張子年要等,等韓征、沐傾城去了別處,再跟過去嘲諷……這樣一來,韓征路過的人,就會知道‘韓征出賣沐氏,獲取私利’。
可這挑撥,讓韓征瞧不起。
韓征甚至嘟囔了一句,“就這,這手法也太low了吧?”
“沒別的?”
或許,一般人會在這樣的誣陷之下情緒波動。
也可能,心性寡淡的,懶得理會這種髒水。
但是,韓征隻注意到了不合理,疑點……宴會到了這個程度,一定有遠不止於此的謀算,像蠍子一樣在暗處蟄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