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沐傾城,見妻子沒事,便下了車,“這種手段,除非預知,否則,是擋不住的。”
“不怪你。”
“找人處理一下事故,查清貨車司機的死因……”
說著,韓征掃了一眼貨車。
他沒上去看一眼,卻猜到了……貨車司機,一定是突發意外死亡,死時,剛好拽著方向盤旋轉,又恰好的,壓住了油門。
這手段,太常見了。
劉馨月聽見了安慰,可她卻知道,戰神怒了。
她趕緊上前攙扶沐傾城,掃一眼周圍異樣後,小心問道,“還,還去嗎?”
“你在說什麼屁話!”韓征冷斥一聲。
他眼裏洶湧著殺意,掐著閻王黑帖,質問道,“區區千羽,就能阻撓我?”
“送我妻子,去周氏。”
“跟吳英說,南陵速度要轟轟烈烈的,聲譽世界!”
“是。”劉馨月不敢反駁。
她極少看見韓征暴走……但隻要看見了,就注定是一場血流成河。
“沐總,您慢點。”
沐傾城沒動,盯著孤獨走在街上的韓征,忐忑道,“他,要幹什麼去?”
“散散心。”劉馨月扯出一敷衍的笑。
她瞥了一眼那個背影,又補充了一句,“心情不好,肯定要散散心。”
“沒事?”沐傾城問。
劉馨月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沒有顧慮,他,是無敵的。”
“那就好。”沐傾城一笑,便像她的名字一樣,傾城傾國,被淩亂發絲點綴的她,更有一種迷人的破碎感。
“你告訴他,晚上早點回來。”
劉馨月聽這話,便知道……今晚的月亮,會像殘陽一樣血紅。
“是。”
“唉?”上了車,沐傾城心有餘悸,也問了出來。
她說道,“像這種意外,可以預防麼……就是,芽兒會不會有危險?”
“抱歉。”劉馨月沒有找借口,先認了錯。
她的身份已經公開了,也沒再隱瞞,“我剛接到命令,所以,安全監測上有了疏忽。”
“但您放心,這種疏忽,不會再發生。”
沐傾城眼神一亮。
她竟忘了自己劫後餘生,扭轉身子,盯著劉馨月,“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喜歡蹲在草稞子裏,看螞蟻的男人。”劉馨月想到了某個畫麵,脫口而出。
說完,她不由自主的解釋了一下,“我覺得,這才是他。”
“據說,有些人的冷漠,是熾 熱內心的保護殼。”
要是韓征聽見這樣的評價,一定會敲劉馨月的頭。
他,一點也不冷。
“你好。”一間烙印著臘雪寒梅的茶樓門前。
韓征舉著手機,對照了一下殿主的臉,“是你吧?千羽組織,風組,林克獨。”
“你這名字,真應景。”
一句話的時間,對麵林克多隻是眨了一下眉毛……鮮血,便流了出來。
“別緊張,我下刀很穩,隻是挑了你的手筋。”說著,韓征走到了茶館吧台,自顧自的泡著茶。
他仿佛不知道這裏是什麼樣的狼窩,聲淡如水道,“報信吧,我不想走很多地方……記得多叫幾車人,人少了,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