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仇鄭奕本就是連譏笑,帶挖苦的求饒。
他知道韓征已經不缺錢了,故意用稀世罕見的唐伯虎化作,羞辱韓征是暴發戶。
沒想到,碰上一個小丫頭。
而這小丫頭,還相當之詭異。
就看丫頭一抖手,畫卷似流水一樣舒展開,直掛在窗簾上。
日光傾瀉而下,讓一幅《嘉陵江山水三百裏圖》更顯生動,那山、那水,那雲朵與奇石就仿佛真的一樣。
小丫頭略施身手,已讓人側目。
這畫,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可小丫頭絲毫不放鬆,嘲諷道,“吳道子,被稱之為畫聖,恰也是唐代畫家。”
“就算是唐伯虎見了,也要稱呼一聲前輩祖師。”
“但這,並不要緊。”
“要緊的是,你眉眼之間戾氣 濃濃,衣著打扮庸俗富貴,為何要用自取其辱的方式登門?”
“你是,有受虐傾向?”
仇鄭奕哪裏聽過這樣的諷刺,抬手一指。
誰知,小丫頭又一聲笑,“可怪,可怪……隻學過兩年拳腳,三腳貓的外家橫練手段。”
“你這本事,如何敢在這屋子裏霸道?”
“就女主人身邊的丫頭,也能一拳揍你個鼻血直流。”
“嗷,我知道了。”
小丫頭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登門道歉,又拉不下臉,所以,用這樣的方式挨一頓胖揍。”
“畢竟,挨打再認慫,麵上好看一些。”
仇鄭奕幾乎被氣死,那蒼白的嘴唇上都多了一分血色。
他走,又走不得,幹脆承認,“是,我就是來求饒的……韓征,不用找這小姑娘羞辱我了。”
“治好了我,我退出南陵便是!”
這話,有一句弦外之音……他退出南陵,不是仇家退出南陵。
看樣子,仇天馳轉達了‘合作’的戰略。
韓征也不再刁難,笑道,“早這樣,也用不著吃苦受罪,是不是?”
“哼!”仇鄭奕冷哼一聲。
他三兩步上前,湊近之後,便壓低聲音道,“趕走了外敵,我還會回來,與你一決高下!”
“你記住,我隻是武力上吃了虧,絕不是生意上敗給你了!”
韓征隻是笑著,一根銀針在指尖閃耀,不稍片刻,就根除了仇鄭奕的頑疾。
他一抬手,笑嗬嗬道,“沒事了,那就滾吧。”
“記住你的話。
“哼!”仇鄭奕裝嗶又失敗,也沒臉留下。
他瞥了一眼小丫頭,便背手離去……同時,他心裏也驚訝,‘究竟是什麼醫術,竟能讓我笑聲不斷,又能一瞬解除?’
‘我這心裏,好像什麼東西暢通了。’
體會了中醫的奧妙,加上兄弟仇天馳的話,這仇鄭奕心裏展開了一盤棋。
他是個商人,就算在心裏恨,也擱不下商機。
這抗生素,在他眼裏已經淡如白水了。
不過,這大少爺成了笑話。
芽兒不知什麼恩怨,看小丫頭唰一下把畫丟到窗簾上,又氣走了壞人,激動的小臉紅撲。
她好像忘了‘小屁孩’的挖苦,追著喊著‘姐姐’,要跟小丫頭學。
小丫頭實在耐不住,看了一眼韓征,“就當是給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