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方子，可有些太偏激了。”
附子，烏頭是一種東西，有毒。
非醫道高手，不敢輕易使用。
韓征這方子裏，卻用了相當大的比例，讓懂行的人一看就心驚。
韓征知道對方是好心，態度也恭順，“老先生，你隻管抓藥就是……這方子用好了，一樣是起死回生。”
沒等老頭回應，一妙齡姑娘走了出來。
她穿著漢服，插著朱釵，像剛參加了二次元漫展，有幾分漫畫的感覺。
“你這人，怎麼一點不知好歹。”
“我爺爺告訴你這方子不行，就肯定是不行。”
“你不要……”
“唉。”老人初始時，鑽研藥方，忽視了孫女的刁蠻。
他回神時，趕緊攔住了孫女，和韓征辯道，“附子用於還陽，倒是沒錯，可你這方子裏，還用了破血當歸尾，何意？”
韓征並無討論之心。
可麵對一耄耋老人，實在是不敢不敬。
他略施晚輩禮節，淡聲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以附子還陽雖有奇效，卻也要中和毒素。”
“用當歸尾破血，使盛陽外泄，一來陰陽調和，二來也可祛除邪祟。”
“邪祟？”老人一聽這話，隱隱明白。
他說道，“小友口中邪祟，應該是強行吊命對的極陰生陽，或是過分大補產生的陽極邪毒。”
透支，也屬於陽極邪毒。
就像狂吃威哥，透支了之後，往往會留下瘋狂彈跳的後遺症……但這時候，酸脹難受，往往是沒有戰鬥力的。
抗生素的透支，也會產生類似的效果。
但那時，皮膚細胞已經失去了活力……或者說，缺水了，這時龐大的陽火失去調和，就會燒壞皮膚，在病理上的表現，就是瘡斑潰爛。
韓征點頭，承認了老先生的判斷。
他說，“這的確是治療透支的藥方，還請老先生幫忙抓藥。”
老先生是個明白人。
他明白了方子，欣喜若狂，“好，好方子。”
“這就給你抓藥。”
話正說著，一個蠻橫的聲音闖了進來。
這人，青麵獠牙，活脫一厲鬼模樣……仔細看，竟是在臉上紋了青光，配上那兩顆突出的虎牙，竟讓人覺得猙獰。
“老頭!”
這人進來便喊，看見老人也不客氣，一把就抓在老人脖頸上，“你這老匹夫，怎麼還不去送藥。”
“放開我爺爺！”漢服女人一看這情況，拎著掃把就往上衝。
可那青臉漢子，反手就推開了姑娘，還蠻橫的指了一下韓征，“看什麼看，趕緊滾！”
韓征沒由來的心煩。
他知道門外，摩托仔是盯梢的，隻以為這青臉男人是找自己麻煩的。
他淡聲道，“有話說，有屁放，放開老人家。”
青臉男自從染了青光臉，在混這一塊，可從來沒怕過誰。
“呦嗬。”聽見韓征開口，他放開老人，一擼袖子走向了韓征。
“怎麼著。”
“想出頭是嗎？”
“你是個什麼東西……”說著話，沙包大的拳頭就奔韓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