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有因果。
葉柔的執拗，也不是一天兩天才有的。
一起滾過床單，一起逃學，一起長大……就算童年稚嫩，什麼也不懂，但有些東西，就像銘刻在骨髓裏，雕在靈魂深處一樣，忘不掉。
韓征也一樣。
“穿上！”韓征嗬責了一句，趕緊開車。
他眼裏清澈，絕無二心，但在妻子公司的樓下，這種事還是讓他發動了車子，趕緊離開。
可葉柔不滿意。
葉柔的媚，是老天賦予的……但她是個保守的姑娘，從繡著白鶴的絲綢肚 兜，運動內衣，就能看出來。
半脫的衣服，掛在了肩上，露出一半的身子扭向了韓征。
她翻著手臂上的肉，展示著淡淡的傷疤，“怎麼，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了？”
葉柔很白，白的像牛奶，絲滑細膩……這樣的肌膚，連一點點瑕疵也無限放大，傷疤被歲月塗抹，依舊能看見淡淡的痕跡。
韓征的思緒，也飄飛到了少年時。
十歲？
小男孩發育，比女孩子慢。
小時候，鬧著玩，打不過葉柔……被葉柔鎖了脖，就咬了她一口。
那個年代的孩子可單純，十多歲，男孩女孩打架才是正常。
想到這些幼稚，韓征心情倒是複雜起來。
看到韓征眼神有了變化，葉柔乘勝追擊，指著韓征道，“你自己說……睡了我多少次。”
“小時候……小時候！”韓征真的抓狂了。
葉柔卻不管這些，瞪眼道，“別管幾歲，是不是天天摟著我睡。”
韓征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隻能目視前方，顧左右而言他道，“我閨女送去京城上學了。”
“她特別可愛。”
呼，葉柔不由出了一口長氣。
她早習慣了，卻無法釋懷，“你可真夠絕情……這時候，還說女兒。”
“唉？”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葉柔審視著韓征的側臉，問道，“如果，六年前你沒走，咱們一起上大學，你娶我嗎？”
得說……從軍六年，韓征變了很多。
他甚至忘了自己曾經的狀態，回憶著，他不由自主道，“會吧。”
“那還差不多。”瞥了韓征一眼，葉柔穿上了衣服。
她，是最懂韓征的人……就算韓征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骨子的東西，卻是還在的。
葉柔看的清，心裏也泛著惆悵，“白日欺人，難逃清夜之愧赧……就算帶了恨，你也不會像殷紅一樣下作。”
“所以，你更不會為了我，傷了守你六年的妻女。”
“我認。”
一句話說出，葉柔的笑裏，帶著幾分哀傷。
但她，豎起了手指，指著韓征的側臉，“但你也得記住了……你睡過我，還辜負了我二十年！”
韓征哭笑不得……他想說，咱小時候，小男孩小女孩睡覺，尤其是姐姐哄弟弟，太正常。
那時候，世界都單純。
但，這話終歸是說不出口。
他淡聲道，“我也認。”
葉柔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噘嘴湊了上來，“那你親我一下……”
“滾。”
咯咯，葉柔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