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也迪一邊幹活一邊思考。太陽已經漸漸西斜,打獵的婦女們還沒回來。黃烏望了望望天空,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其他人也都期盼的看著山穀入口。
就在這時,山穀入口處傳來一陣嗷嗷的叫聲。黃也迪和眾人一起抬頭看去,隻見幾個男人飛快的朝她們跑過來,他們跑到黃烏麵前,嘰裏呱啦的比劃一番,臉色十分焦急。黃也迪估摸著應該是有人受傷了。黃烏一聽,眼中越發焦急,她看了一眼黃也迪,示意她跟上來。黃也迪心中一沉,難道是阿咪受傷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飛快的跟上去。
果然是阿咪受傷了。此時的黃玄被人抬著,血紅的染得全身都是。黃烏尖叫一聲撲上去。黃也迪也跟著撲上去。黃玄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眼,她牽了牽嘴角,勉強笑了笑。嘴裏嘀咕了一句,似在留什麼臨終遺言。黃也迪沒心思去聽,她命人放在木板,然後蹲在地上檢查著她腿上的傷勢。
黃也迪這時才發現,她不但腿上受了傷,胸上,腰上都有傷。鮮血不停的往外冒,黃也迪看得一陣心驚。當務之急得先止住血,她就地取材尋了一片樹葉,又找了幾根軟藤,飛快的給她包紮起來。黃烏看她這樣,也立即停住哭泣迅速忙活起來。
這時部落裏來了幾個老婦人看樣子像是巫醫,她們往黃玄的其他傷口隨意塗了一些藥草和口水,然後就圍著她又蹦又跳的。黃也迪可沒心情去看這些,她立即想起了昨天在救那個被蛇咬的那個男人時用的紫色的藥草。想到這裏,她連招呼也來不及打便飛速的跑到昨天的事發現場。她在那片草地上轉了一圈,根本沒有那種草。她明明記得昨天還有一大片的。肯定是讓那個男人全采光了。
如果到其他地方去采,倒是可能找到,可是黃也迪一是不認路,二是黃玄的傷口根本等不了。就在她著急得直轉圈時,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昨天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黃也迪一見他立即不客氣的伸出手來大聲叫道:“藥草!”她怕那男人聽不懂,又比劃了一番。那個男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從一個獸皮褡褳裏掏出一把紫色的和黃色的草,黃也迪伸手就去接。那男人手伸到中間又縮了回去。隻見他低聲嘀咕著,似在懇求又似在跟她談條件。黃也迪現在著急無比,也顧不得揣摩他的意思,一律點頭答應。
那男人見她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高興的歡呼一聲,把藥草全數奉上。黃也迪接過東西轉頭就跑。那男人在後頭追著。
再次回到部落,那群巫醫還在那兒又唱又跳。阿咪身邊隻有黃烏一個人在守候她。黃玄此時已是氣息奄奄。黃烏看見她回來張嘴想說什麼,黃也迪也來不及聽她說,隻是趕緊把藥草放在嘴裏使勁的嚼碎然後又塗在黃玄的傷口上。黃烏也和她一起嚼藥草塗抹傷口。那個男人也跟了過來。他湊過來看了看黃玄的傷勢,嘴裏對黃烏嘀咕了一句,又從獸皮褡褳中掏了一把紅色的植物出來,然後對著黃烏咕嚕一聲,黃烏立即明白,拿過紅色植物飛速入洞去了。
過了一會兒,黃烏便端著一碗紅紅的藥湯過來了。黃也迪扶著黃玄給她灌了下去。再等了一會兒時間,她傷口上的血才慢慢止住。黃烏深深鬆了一口氣。三人又合力抬著黃玄入了山洞。
到了夜晚,黃也迪擔心她發燒,便一直守在她身邊,又比劃著讓黃烏燒了水拿過來,放在碗裏,時不時的讓她喝上一口。還好黃玄的身體比較強壯,這一夜竟然硬挺了過來。到了天快亮時,黃也迪被黃烏趕去睡覺。
黃也迪一覺睡到晌午時刻才醒來。她一醒來,肚子便不停的高歌。黃玄也已經醒來,她衝著黃也迪笑笑,黃也迪對回之一笑。她也聽到黃也迪肚子的高歌,便伸手指指床上的獸皮褡褳,黃也迪好奇的拿過來,往裏一掏,竟然是幾個像桃子一樣的果子。黃玄做了一個吃的動作。黃也迪心頭犯酸,她笑著搖搖頭把果子遞到黃玄嘴裏,黃玄搖頭推讓。就在母女倆正在互相推讓時,卻讓黃烏端了兩碗肉湯進來,說是肉湯卻是清得能照得人影來。
黃也迪注意到這肉湯比往日要稀得多。她大聲質問為什麼這樣?現在她娘是病人不是理應受到更好的照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