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
“哼!”突然風波惡發出一聲悶響,便向前跌去,吐出了一口鮮血。
眾人吃驚,見風波惡臉色慘白,更是擔心。穆榮急忙問道:“怎麼就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包不同指著遊坦之罵道:“我四弟好心為你摘下鐵麵,你竟然以怨報德!”
扶額望天,穆榮真想踹死風波惡,這武瘋子怎麼就那麼愛多管閑事啊?人家戴這個鐵頭盔,礙到他什麼事,那麼積極幫人家摘麵具。轉頭看向遊坦之,“你不想他幫你,你就用說的,幹嘛動手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輕輕的一打,怎麼……怎麼知道他會……”遊坦之慌忙的解釋著,對他而言穆榮多少算是救命恩人,那晚若不是穆榮及時出現,那他早就被蕭峰……
“公子,快看!”不知誰叫了一聲,穆榮回頭就看到風波惡全身發顫,牙咬的格格直響,就像是掉進了冰窖。過了片刻,嘴唇也紫了,臉色由白變青。包不同則緊張的在一旁看著,時不時接過公冶乾遞過來的解毒丸,給風波惡服下。
可是卻不見任何好轉,包不同慌亂之下,伸手到風波惡的鼻息下,冷氣呼出,透骨生寒。無措的問道:“怎麼辦?怎麼辦?”
穆榮剛想找遊坦之要解藥,就看到丁春秋對他揮掌而來。情急之下使出蕭峰教他的功夫,兩手揮出一圈,用內力將丁春秋的掌困在自己兩掌之間,卻又不觸碰。
“龍爪手!”丁春秋吃驚的叫道,想不到慕容複竟會蕭峰的武藝。看來江湖傳聞‘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確實厲害。
吸氣向外一推,丁春秋整個人撞到涼亭的柱上,柱子瞬間斷裂,半邊涼亭便傾塌,屋瓦泥沙傾瀉了下來。眾人慌忙揮著手,先外跑去。
穆榮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暗罵道:死蕭峰,沒事教自己這麼厲害的功夫幹嘛?萬一以後不小心碰到什麼,推到什麼,弄壞了怎麼辦啊?是不是再也不能打麻將了?早知道自己這麼厲害,就不白白給他壓了!
“公子,丁春秋不見了。”鄧百川查看了四周之後稟報著。接著就聽到幾名少林僧人叫道:“慧靜呢?慧靜呢?”
“快追!”少林和尚紛紛都去追丁春秋,穆榮則留在半塌的亭子邊,看著包不同照料風波惡。
包不同的雙眼不知是被倒塌的泥沙迷了眼,還是其他的原因,正兩眼淚流不止。風波惡眉毛上已經結了霜,嘴唇發紫,時不時的靠在包不同身上小聲的說什麼。包不同隻是流淚點頭,風波惡扯著嘴角笑著。
穆榮想上前看看,可是兩個人世界插不進他這個外人。想當初自己受傷的時候,蕭峰也是細心的照顧自己。如果剛剛他在的話,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糟吧!
不過多時,去追的人都回來了。玄痛大師也中了寒毒,正牙齒打顫的趴在虛竹的背上。玄難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小盒,打開拿出一顆藥丸塞進玄痛口中。有拿了顆交給包不同示意他喂給風波惡。
“這寒毒甚是古怪,恐怕隻有去請號稱‘閻王敵’的薛神醫了。”公冶乾邊為風波惡把脈邊說著,“可惜不知薛神醫所住何處。”
玄難連忙說道:“薛神醫家就住在這附近。老衲與他有數麵之緣,若是求治,應該不會拒
絕。”
定了主意,玄難就讓弟子去前麵的小鎮雇來馬車。穆榮則拉著鄧百川小聲的說道:“讓包三哥和公冶二哥護送風四哥去找薛神醫吧!”
“公子為何不去?”
穆榮白了鄧百川一眼,抬著下巴看著抱著風波惡的包不同說:“笨,自己不會看啊?”
鄧百川點頭笑說,“知道了,那我們去哪碰麵呢?”
“就去聰辯先生那裏吧!”
點頭稱是,鄧百川就拉著公冶乾交代了一些話後,就與穆榮策馬離開。
行的七八日,穆榮來到一處山道,馬匹再也登不上去。隻好下馬步行,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處竹林,景色清幽,山澗邊用巨竹搭著涼亭,構築靜雅,巧奪天工,讓人分不清是竹,還是亭。穆榮坐在涼亭中休息了片刻,站著如是能與蕭峰住在這種地方那該多好,可惜物是人非。
歎了口氣,繼續向山上而去。轉眼間有進了一個山穀。穀中都是鬆樹,山風過去,鬆聲若濤。再往裏走,來到三間木屋前。就見屋前有株參天大樹,有人相對而坐。
走近一看,一方是個矮小老頭手拈黑子,一方持白子之人竟是段譽。曾經的情愫在穆榮心口泛開,卻找不到曾經的感覺。
段譽放下手中棋子,起身行禮道:“老先生擺的珍瓏棋局奧妙非凡,晚生破解不了。”轉頭就看一人癡癡望向他,那人樣貌俊俏,眉宇間帶著英氣。若王語嫣是世間段譽見過最美的女子,那眼前的男子這是這世間最為俊朗的公子。
穆榮與段譽站在風中相互凝望,鬆聲如濤,環山錦繡,都不及兩人相視而笑來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