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我怕,但更好奇,你說其他的阿飄長什麼樣啊?】
係統:【……】
周笑在偌大的墓園裏轉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還沒有看見“朋友”。周笑心很累,坐在最高的墓碑上眺望遠方。
周笑:【係統,這個世界沒有阿飄嗎?】
係統:【有是有,不過很少,阿飄通常不能在人間滯留超過一天的時間。】
周笑:【那我是什麼情況?】
係統:【宿主,你再不把手電筒還回去,守墓人會發現的。】
周笑從墓碑上跳下來,興衝衝地衝向山下,當阿飄的好處就是不用休息也能活力滿滿。
墓園一大清早就有人來祭奠,守墓人把鐵門打開,與那人交談起來,趁著這個功夫,周笑把手電筒放在了窗邊的桌子上。
原物歸還後,周笑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守墓人,雖然是阿飄,但做人做久了,偷拿東西還是會不自在。沒成想,這一扭頭,周笑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眸。
青年對著周笑微微彎眸,嘴上依舊和守墓人說話。
周笑有些詫異:【係統,他是在看我嗎?】
係統:【……】
青年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身上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看起來很好說話。
與守墓人分開後,青年就捧著鮮花上了山,周笑一蹦一跳地跟在他身後,還故意製造出噪音,隻是青年再也沒看過她,難道真是自己的錯覺?
周笑這樣想著,一個跳躍坐在了一旁的墓碑上,她靜靜看著青年放下捧花,而墓碑上的照片裏,女孩笑靨如花,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
周笑感歎一聲可惜了。
“不可惜,這是她十八歲的照片,她本人與相愛的人活到八十歲。”青年嗓音溫柔,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周笑不自覺笑了:“你能看見我?”
青年微微揚起嘴角:“女士,你真有趣。我叫何何晚,不知……唉!小心!”
青年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扶住周笑,還關心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說著,還想查看。
周笑一聽見這熟的不能再熟的名字就感覺這個係統有貓膩。
周笑:【係統,一次兩次是巧合,這三次四次你要怎麼解釋?】
係統:【我……無話可說。】
見周笑不說話,何何晚以為她是哪裏傷到了,臉上更擔憂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我好著呢。你叫何何晚?改過名字嗎?”
見周笑沒有異樣,何何晚才笑道:“從小一直用這個名字,是我養母取得名字。”
說著,他看向了一旁的墓碑,正是他剛剛祭奠的。
“那是你養母?那你養父呢?”
何何晚收起笑容:“屍骨無存,但是,我一定會找到的,到那時,他們又能團聚了。”他扭過頭看向周笑,此時的臉上再次掛起微笑:“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你不冷嗎?”他剛才扶住周笑時就感覺她的雙手冰涼,再看周笑穿著的短袖和超短裙,他當即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就要給周笑穿。
周笑製止道:“不用。”
她要是披著西裝外套走出去,那守墓人肯定以為衣服成精了。
眼見著何何晚要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幹脆從墓碑上跳下來遠離了何何晚,隨後邁著輕快地小步子下了山。
在周笑轉身的刹那,何何晚的微笑臉扭曲了片刻,看見女人要下山離去,他也緊隨其後。
“對不起。”
周笑停下,回頭看去:“對不起什麼?”
何何晚來到她身旁:“我以為你生氣了,我養母說,女孩子生氣第一時間就要道歉,再哄一哄就好了。”
“你養母是在說她自己吧?”
“是啊。”
“她應該是個純善之人。”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就這樣下了山,守墓人不知去哪了,大門口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你天天在這裏上班嗎?怎麼回家呢?”
“你看我像是在這裏上班的人嗎?走!搭個順風車!”周笑毫不客氣地衝向何何晚的汽車旁。
許久沒有坐過汽車了,看著眼前的車,周笑有種莫名的激動。
何何晚見她打量著車子,於是上前微笑道:“喜歡嗎?如果你會開,可以試一試。”
周笑眼睛一亮:“真的嗎?那走著!”
周笑毫不客氣地上車,在何何晚的幫助下,調整好座椅,最後發動引擎,一溜風地衝了出去。
這段路上是鮮少有車輛的,周笑開得飛快,硬生生開出了跑車的速度,何何晚麵不改色地和周笑聊著天。
“喂,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