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哼著歌,手上動作不停。

見女魔頭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這老漢繼續勸道:“你隻要放了我,我這筆錢也不要了,都給你怎麼樣?”

“你削竹我剪紙,我們動手做風箏。你綁繩我糊紙,風箏成型……”

“我再給你一千萬!”

周笑綁好繩子後,就拖著巨大的風箏來到了陽台,輕鬆提起這人的衣領,蹬腳踩在欄杆上,麵對幾十米的高空,那人求饒的條件更誘人了。

“我的全部身家都給你,我再帶你去找買主,你別把我扔下去!啊——”

周笑帶著男人,猶如自殺般跳下了陽台,男人在跳下去的那一刻,閉著眼迎接死亡的來臨。

冷風呼嘯而過,感受到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向下墜落,在男人以為自己快要摔死的時候,劇痛感遲遲沒有到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左右搖擺,好奇促使他睜開眼,隻見一棟棟樓房劃過自己身邊,而周笑在他腳底下跳躍著,穿梭在高樓大廈之間,一會兒踩著陽台,一會兒踩著牆壁,一會兒又踩著玻璃……

周笑腳下沒有及時轉彎,風箏上的男子被重重拍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慘叫,可惜在高空中,沒有人能聽見他的求救慘叫聲,唯一能聽見他聲音的隻有他腳下的罪魁禍首。

一縷陽光從天際而來,穿過了黑夜,一道黑影從天空落下,快速衝進酒店的某處陽台裏。

酒店門口打掃衛生的阿姨疑惑地抬頭看向天空,沒有發現異常又低頭繼續清掃著地麵。

周笑把奄奄一息的老漢扔在地上,隨後拿起手機撥打了張警官的電話,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後,周笑掛了電話,看向地麵臉色慘白,緊閉雙眼的老漢,毫無同情心地踢了踢他的腿:“別裝死,你那胳膊腿隻是脫臼了,還能安上的,你可別訛我!”

“……”

周笑蹲在老漢身邊,疑惑道:“難道是沒玩夠?”說著,手又伸向風箏,嚇得老漢睜開眼睛:“我,我,我,我現在醒了!祖宗!你就放過我吧,我可以幫您跑腿,收拾那個買凶的人。”

“哦?真的?”

老漢真誠地連連點頭。

“你叫什麼?”

“陸酒,紅酒白酒的那個酒。”

“以後叫你風箏吧。”

“可以可以!”

“那買我命的是誰啊?”

“是何先生,何何晚。”

“是他啊?真的?”

“雖然出麵的不是他,但我認得那人是他的心腹,而且還是以何家名義和我見的麵。”

“哦——”周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臉上的表情讓陸酒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那你打個電話,讓他來地下停車場驗貨。”

酒店裏出事,警察一定會來,隻要有警察來,那就說明陸酒的任務完成了。

“我,我手機在我房間裏。”

周笑眯著眼瞧著地上的老漢。

“我沒騙你啊,這家酒店是何家的,他們專門為我開了一間房。”還是一間總統套房,說是為了招待他,現在看來,這分明是讓他送死來的。

這竟然是何家的酒店!周笑又拿出手機給張警官打去電話:“情況有變,你們先不要出麵,等我解決完了再說。”

不容張警官反駁,周笑掛斷電話,給陸酒的胳膊腿矯正好後撥通了前台的電話:“我是3636的陸酒,叫你們的經理來一趟1712。”

電話掛斷後,周笑坐等“客人”到來,超強的聽力讓她可以聽見走廊裏的交流聲,聽著聽著,周笑察覺到不對,她出門前並沒有關閉衛生間的排風扇,可現在,屋內已經沒有那種輕微的風聲了。

是故障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