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拿罐啤酒來！”
小巷子，燒烤攤，攤主夫婦在忙。
張強喊：“再來十個豬腰子，十個脆骨……”
攤主夫婦臉色不好看，但沒辦法。
張強吃吃喝喝，嘴裏罵罵咧咧，沒有看到厭惡的目光。
一個小時後，他吃飽喝足，又拿了一罐啤酒，走進巷子。
“真是個人渣！”
張強走後，人群紛紛罵他。
小巷子裏，張強醉醺醺地走。
撞到了什麼東西，張強摔了一跤，啤酒澆了一臉。
“什麼狗屁東西，擋老子的路？”
張強罵罵咧咧，抬頭一眼看道，隻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也不動，眼睛發光，看起來十分詭異。
張強嚇到了，瞬間清醒，但是站不起來。
黑影踢了他一腳，劇痛傳來，他痛得叫了出來。
黑影冷哼一聲，抓住他的脖子，他的叫聲戛然而止。
張強被捏住脖子舉起來，疼痛和呼吸困難。
他心裏想：“這人力氣真大……”
被舉高後，他低頭，朦朧中看清了對方。
“是你？”
心裏大叫，竟然是呂秋晚身邊那個膽子小如鼠的護理。
“認出我了。”
葉謹言冷笑，問：“見到我，意外嗎？”
砰！
他隨手拋下張強，好像丟垃圾一樣。
張強感覺骨頭都散了，再次叫了起來。
葉謹言看著，手中多了一柄砍刀。
張強嚇得差點尿褲子，戰戰兢兢地問：“你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咣當！
葉謹言將砍刀丟在他麵前，說：“刀給你，我就站在這裏，你砍我試試。”
“什麼？”
張強懷疑自己聽錯了，這護理竟然把刀給了他，讓他去砍他，他以為他不敢砍嗎？
張強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混混，經曆了很多次砍刀大戰，被人砍傷過，也砍過人。
現在葉謹言卻要他砍自己，張強心中感到憤怒又高興。
他忘記了剛才的委屈，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抓起砍刀朝葉謹言砍去。
“老子要砍死你！”他大聲嚷道。
葉謹言冷漠地看著張強，眼神冷如寒星。
當張強看到葉謹言的眼睛時，就像被冷水潑了一樣，寒氣頓時從他的脊背射入心頭。
砰！
張強逼近葉謹言，砍刀就要落在他身上，葉謹言終於動了。
他隻是踢了一腳，快得如閃電，夜晚遮掩了一切。
但張強聽到一聲哢嚓，緊接著劇痛從小腿傳來，他的身體隨之飛了出去。
砰……撲通……
張強先是撞到牆上，然後摔倒在地，他丟掉了砍刀，抱著腿痛苦地哀號。
他感覺到自己的腿被踢斷了。
“再來！”
葉謹言將刀扔到了張強麵前，淡淡說道。
他的聲音平靜，但張強充滿了恐懼，不敢拿砍刀，也不敢喊叫，隻能痛苦地翻滾著。
“不敢了嗎？” 葉謹言蹲在張強麵前，笑著問道。
“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張強忍著劇痛，額頭冒著汗，聲音顫抖得像結巴。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葉謹言再次問道。
“我不該招惹你。”張強心中懊悔不已，沒想到那個小護理竟然這麼可怕。
葉謹言靜靜地看著他，讓張強緊張起來，心裏想著自己是哪裏說錯了。
過了好一會兒，葉謹言才說：“你可以招惹我，但不該招惹呂秋晚，她是我的女人。”
“……”
張強無話可說，心裏罵自己，招惹了呂秋晚不就是招惹了你嗎？我經常惹呂秋晚，怎麼沒人來打我？
不過這話他隻敢在心裏想想，不敢說出口，葉謹言已經打斷了他的一條腿，他不想再失去另一條腿。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葉謹言問道。
“知道了……”
張強低下頭，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說過的最誠懇的話。
“知道就好，今天給你點教訓，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了。”葉謹言說完，轉身走進黑暗中。
直到葉謹言離開，張強才敢呼吸，生怕他沒有走遠，十分鍾後，他痛苦地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再不急救，他就真的成殘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