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你覺得那小子靠譜嗎?”吳元亮回到辦公室看著喝茶的張鶴鳴問道。
“不可能!”張鶴鳴堅定地回答,“絕對不可能。”
“我覺得那小子有點可疑。”吳元亮皺眉思索。
“哼,他無非是炒作,那個病人有癌症,誰都知道是治不好的。
吳教授,這沒什麼可懷疑的。
難道全世界的醫學專家都比不上他?”張鶴鳴不以為意地嗤笑。
吳元亮也覺得自己有點誇大其詞,搖了搖頭,坐下喝茶,茶香飄來。
看著茶杯裏漂浮的茶葉,他心情也放鬆了,笑道:“張院長說得對,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們拭目以待吧,讓那小子自食惡果。”
“吳教授,不用你我操心,我們去找王書記說說這事,他應該關心。”張鶴鳴笑了起來。
吳元亮明白張鶴鳴的意思,知道他要讓王書記看出葉謹言的真麵目,讚同地點頭:“我們不能瞞著王書記,他當時就在場。”
“那我們喝完茶就去嗎?”張鶴鳴問道。
“嗯。”
吳元亮點頭,眯著眼睛。
在辦公室喝茶時,周薇和鄒長春正在病房陪著王章談話。
“葉謹言已經開始給那個病人治療了?”王書記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問道。
“是的,我已經安排好了,病房就在這邊,如果王書記有時間,可以去看看,葉謹言的醫術絕對沒問題。”鄒長春一邊徹底得罪了張鶴鳴,一邊堅定地支持葉謹言。
他清楚,自己已經惹怒了張鶴鳴,如果想留在醫院,必須得到王副書記的認可。
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鄒長春很清楚。
他已經不隻是醫生,更是一個官僚。
要想在醫院留下,就得靠王副書記的支持。
而要獲得王副書記的認可,那就得看葉謹言的表現了。
如果葉謹言贏了賭約,最後治好了王副書記的母親,那自己推薦他就是明智之舉,自己也能夠穩坐這個位置。
相反,如果葉謹言輸了賭鬥,結果就隻會是自己被趕出醫院,或者被曝出一些不幹淨的事情,拘留治罪而已。
鄒長春清楚,他早已心存不良之事。
鄒長春不相信葉謹言醫術,但還是誇讚他,冒著被王書記怪罪的風險。
對他來說,被怪罪和得罪張鶴鳴的大舅子沒太大區別。
他別無選擇。
現在,鄒長春孤注一擲,押所有本錢在葉謹言身上。
葉謹言贏,他也能笑到最後;葉謹言輸,他下場也肯定不好。
“病人是腦癌嗎?”王章和繼續問道。
“不確定,但確實是絕症。
這個病人靠慈善捐款治療,很多專家都看過,都沒法子。
我們醫院最新檢測顯示她腦部細胞變異,趨向死亡,再這樣下去,一個月內肯定死,甚至不超過二十天。”鄒長春匆忙回答。
“那小葉怎麼說?他能延長患者壽命嗎?”王章和點頭問道。
鄒長春為難地看了周薇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後,說:“小葉醫生說要治好病人。”
“什麼?”
王章和吃驚地看著鄒長春,這話讓他無法相信,治好腦癌患者,不是在開玩笑吧?
但他清楚,鄒長春不會亂說,既然他說了,那年輕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王章和暫時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葉謹言究竟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狂妄無邊。
癌症,真的這麼容易治愈嗎?
多年來,無數專家學者甚至諾貝爾獎獲得者都在研究治療癌症,投入了大量資源和金錢,卻毫無結果。
現在有個年輕人說要治好腦癌患者,簡直是個天大笑話。
王章和覺得葉謹言有點胡鬧了。
可以接受他說能延長患者壽命,但說治愈患者,是在嘲笑大家嗎?
這樣一想,王章和對葉謹言失望了。
本以為他這個年輕人沉穩不凡,現在看來,恐怕就是一個想獲取讚譽的人。
這樣一想,他心情不好了。
不過他多年來身居高位,喜怒很少顯露出來。
隻是淡淡地說:“葉醫生既然這麼說,我們拭目以待吧。
不過,鄒長春,你要盯著點,不要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啊……”這句王章和話進入鄒長春的耳朵,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
冷汗自然而然地冒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王副書記難道也不相信葉謹言了?不要拿患者生命開玩笑?他覺得這是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