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張鬆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尚善和尚傷勢無法痊愈,最大的依仗《虎嘯金鍾罩》又用不上了,那回頭還怎麼幫何道坤找葉謹言報仇?要是無法報仇,何道坤翻起臉來,他張鬆可就要倒黴了。
一想到這裏,張鬆心裏頓時恐懼了起來。
尚善和尚看了他一眼,還以為這個師弟是真的擔心自己,語氣便和緩了許多:“你放心,灑家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什麼大礙。隻是《虎嘯金鍾罩》修臉上的問題必須解決掉,這個得想點辦法才行。”
“想什麼辦法?”
一聽這話,張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道。
“辦法暫時還未想到,不過你也無需著急,灑家沒什麼大礙。這種事情你也幫不上忙,著急也沒用。”尚善和尚道。
張鬆一聽,差點哭了,他自然知道這個便宜師兄死不了。但他也清楚,何道坤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如果尚善和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對葉謹言動手的話,何道坤估計就要對他們動手了。
這段時間以來,何道坤對尚善和尚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如果對方一旦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兄不但身上有傷,而且還無法對葉謹言動手,肯定會對他們很不滿。
至於何道坤不滿的後果,張鬆不用想也知道。
“師兄,那你什麼時候對那個姓葉的動手?”
張鬆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小心問道。
“嗯?”
尚善聞言皺了皺眉頭,看了他一眼,臉色一沉,道:“這個事情師弟你就不用操心了,灑家自有打算。”他那天早上出去見葉謹言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也正是如此,沒有人知道他的傷跟葉謹言有關。
“可是何老板那邊……”
張鬆遲疑了一下,神色很擔心。
“哼,姓何的不過是一個商人,難道他還想左右灑家的想法?”尚善和尚不屑的冷笑。
在他這種修行之輩的眼中,何道坤那種的的確什麼都不算,哪怕是張鬆若非同是少林出身,他也不會睜眼看對方一眼。能夠被他看上的,隻有同樣的修煉中人,而且還要實力比他強。
也正是尚善和尚的眼高於頂,才一直讓何道坤沒有辦法,又不敢用強,隻能聽之任之,好好伺候著。
張鬆的擔心,尚善和尚完全無法理解。
“師兄,何老板不是好惹的。”張鬆怕尚善和尚不將這個當一回事,生怕他回頭真的惹怒了何道坤,連忙道:“何老板生意做的大,三教九流都很熟,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
尚善和尚依舊不以為意,擺手道:“放心,灑家有分寸,你先走吧,我要繼續療傷了。”
“額……”
這一下張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
京都。
一座清幽雅致的四合院內,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在書房內練字,橫撇豎捺,一筆一劃,蒼勁有力,顯示出非凡的功底,絕非一朝一夕能夠達到這種地步的。
老人或許是興致頗高,揮毫潑墨間,一首念奴嬌豁然紙上,眼看就要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