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著,桑哥在完成喂馬的事項後便回到了住的客棧,小六還沒回來。平常他會和小六一起在廉府吃完晚飯再回來,小六不在,他也不是很想吃了,便直接回到客棧,店小二朝他使了個眼色道:“呦,桑哥回來了,怎麼小六沒跟著?”
桑哥難過的說:“小六被廉二少爺要了去做小廝了,不知要陪他到幾時呢。”
小二一聽道廉二少爺眉頭一皺:“廉二少爺白天在賭場,晚上在妓院,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小六跟著他,恐是。”說著看到桑哥也緊促的眉頭,忙把“不妙哦”咽回了肚子裏,安慰道:“小六這娃品行好,定是不會被教壞的。那邊叫我了,先過去了,桑哥好好休息。”
桑哥在客棧呆著無聊,打開天元寶盒,看著裏麵躺著的吳妹妹,心裏不免惆悵道:“如今我自比是小六的長兄,俗話說長兄如父,如今小六恐誤入歧途,單靠我一人如何是好,若是太過嚴厲,恐與他生嫌隙,若是太放縱,不知他未來會如何造化,如何把握這個度呢。若是吳妹妹醒來就好了,我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一唱一和,倒不至於讓小六如同呆在‘單親家庭’一般,在某方麵有所缺失。”說罷,想著今日還未完成為吳妹妹送血,便紮了手指,將血放入吳妹妹嘴邊,許是心急,血滴多了,自己竟然昏睡過去。再醒來時已是半夜,小六還沒回來,吳妹妹也喝多了麵部浮腫,但還是沒有要醒的趨勢。他看著窗外的月亮,不斷禱告:“希望小六能謹記初心,不要被這意亂情迷迷惑。”
話分三頭,先不說米小六這邊了,小司馬這邊倒是先遇到了麻煩,原來是周主任的女兒大三了,正值暑假,需要一份實習證明。周主任女兒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便順理成章地來他們編輯部做實習。這麻煩在其他同事看來求之不得,但在小司馬看來實在是個麻煩。原來周主任把帶自己女兒實習的任務交到了小司馬的身上了,同事裏開始傳謠言了,小司馬要被周主任看上了,要做周主任的乘龍快婿了,但其實不是這樣的。這小周女士實在刁蠻任性,不知道她在學校裏學的怎麼樣,但是在小司馬這裏看來四字總結就是:無才無德。這段日子小司馬不但要完成編輯部的工作,還要寫桑吳主題的小說,還要陪著這小周女士,美其名曰說是實習,就是帶她逛一遍整個編輯部,然後她還總提些和專業無關的來為難司馬,甚至最後她交給學校的實習報告都落到了小司馬的頭上,小司馬多久沒碰這東西了,抓耳撓腮四處找書寫格式。他也算知點人情世故了,這些吐槽自然不可能說給同事聽,大家表麵上融洽,背地裏看誰爬的比自己高了就著急把那人給拉下來。他將這些告訴給了母親,誰知母親隻是回了一段六十秒語音:“人家周主任有頭有臉的,選擇你是看得起你。你想想這人情他可以給別人,為什麼偏偏給了你。資曆比你深的在你編輯部可不在少數吧,可見他對你寄以厚望啊。你要把握機會,隨風直上。現在有份穩定工作多不容易啊,你可得給媽好好幹,給媽長臉。”
後麵還打了一行字,這段話要反複聽,多領悟。須知微信單條語音最長是60秒,這60秒不是司馬媽媽的極限,是微信的極限。